男子差不多20左右的样子,一身华服穿的一丝不苟, 衣袖领口皆绣有祥云,是不属于大墓任何一寨的服饰。
他用帕子掩着唇,皮肤略显病态的苍白,一眼看过如同柔弱书生,可眉眼间却流露睥睨天下的霸气。
“你…是……什么人?”
镜悦将剔骨蝉横在胸前,强忍着喉咙疼痛说道。
这时她也注意到男子身后之景,扶絮的心腹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来者不善!
“孤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前来只是为求证一事,还望阁下配合。”
他谈吐彬彬有礼……个屁!谁有礼貌一口一个孤自称?当自己是皇帝吗?
镜悦内心疯狂吐槽,但却不敢放松片刻。
扶絮和她的心腹再菜,那也都是实打实的二转药人,虽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但能将他们全部无声无息翻倒,实力肯定也在三转。
他不弱于自己……
“怎么…配合?”镜悦打算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男子没有说话,拿着帕子的手,对她轻轻招了招。
霎时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引力猛的将镜悦拽了过去。
不好!
镜悦反应极快,借着他拉扯之势,剃骨蝉大力横扫。
擦过的屋墙尽数坍塌,可剑锋还没到男子身前,就仿佛撞上无形的屏障停下。
“孤无意降杀,别紧张。”
男子将镜悦悬停在自己身前半臂的距离,转头看向剔骨蝉,慢慢抬起另一只手对着锋刃弹了下,动作轻缓,不失雅字,但巨剑已经如烟般消失在风中。
“噗!”
镜悦当即喷出口带有骨渣的鲜血,剔骨蝉死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而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抬手触上镜悦的丹田。
“嗯?果然没了吗?”
男子思索着什么,镜悦肚子上的衣服跟着化成灰,还连带她那里的血肉。
“啊!!!”
她痛苦的惨叫,男子顺着那里摸了一指,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来自灵魂的恶心。
这是谁的道术,孤怎么没见过?
还没等他细细感受,白玉蝎尾闪电般将镜悦缠住,紧接着地面整个如石入水,一人一蝎光速跑路。
“好蛊,倒是护主。”
男子看着消失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天空跟着飘落无数白绫。
他抬脚踩上一条绫缎跃身,向镜悦逃跑的方向追去……
白玉蝎土遁疯狂逃窜,它知道此人不是镜悦可敌的,想找祝瑶求助,却不想半路直接被跟入地下的绫缎掀翻出来。
一人一蝎重重撞在一棵树上,再抬眼天空已经布满雪般白绫,仿若入冬,连莱屋山不化的毒雾,也尽数消散了。
男子立于白绫之上静静看着她们,良久才再次开口:“孤无意降杀,所以只问一遍,取走你丹田之物的是谁?告之,放你一条生路。”
镜悦眸子缩了一下,脑中闪过扶絮和祝瑶,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冷笑,强撑着树干站起身,伸手触上白玉蝎。
来者不善,今日必定有祸,欲引东水自救……我君卿镜悦什么时候是卖友求生的人!
“我说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白玉般甲胄覆盖镜悦全身,锋利的尾勾化成长矛出现在她手中,她双腿蓄力,接着猛的向男子扑去。
“杀无赦……”
男子好像叹息的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忠士,但为何不生于孤的麾下?
镜悦冲锋一往无前,就如儿时的她一样,那是她第一次与扶絮博弈……
“镜悦,大军压境,生路已绝,你输了。”
女孩没有说话,看着沙盘笑容亦如开始时明媚:“生路已绝,那前进就是生路,扶絮你可知道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手持白玉蝎矛的镜悦气势节节攀升,甲胄之上全是裂痕,里面溢出鲜血。
“哦,临阵升转破道术?原来是那家的孩子……唉,更可惜了,君无戏言。”
镜悦眉心闪烁着灼热白芒,她三转初期的境界硬生生拔到四转初期,她右臂甲尽数崩裂,肌肉炸起!
“大军压境,我即破军!”
白玉蝎矛全力刺出,男子帕巾掩唇闭上眼睛,满天的白绫纷纷落下,明明薄如蝉翼,却将镜悦压回地面。
窒息感接踵而至,无论她或刺或挑,都扯不断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