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燕梁带着燕坞见过那所谓的神医之后,他就总是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傻不愣登的主动跳了进去。
燕坞以治病为由腻在他身侧,胆子还大了不少。动不动就碰碰手摸摸脸,还美其名曰为动作疗法。说这样经常触碰会帮助他恢复记忆。
燕梁不动声色的私下又拜访了几位声名在外的大夫。在得到同样的说辞后就死了心。
这天,温度大幅度升高,院子里蜷缩着的绿叶都有些舒展。他心想着已经多日不曾咳嗽了,小酌一杯酒应当没有问题。
喜欢黏在他身边的燕坞正好被派出去做事了。天时地利人和,燕梁让人备了车便直奔花楼。
花楼老板有酿酒秘方,酿出来的青梅酒皆是自产自销,在别的地方是喝不到的。
燕梁馋的紧,进了熟悉的包厢后就要了两壶。今时不同往日,只有殷旭在的时候才会叫姑娘陪着。如今殷旭去打仗了,没了酒搭子,也用不着叫姑娘了。
前些日子殷旭来信,说一切都好,就是有点馋花楼的青梅酒了。
他作为殷旭的兄弟,理应代他一尝。
燕梁多日未曾喝酒,此时才三小杯酒下肚便有酒气上了脸。
他越喝越心虚,总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某个人。他一边心虚一边喝,不知不觉间喝光了一壶。
脸色也是越来越红,连带着耳廓和那脆弱白皙的脖子一起。
喝上了头便开始浑身发热。
燕梁松了松衣襟散热,酒喝完后那股心虚劲儿也就没了。
他从小榻上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
……已经这么晚了。按照燕坞做事的速度来看,他早就回府了吧?
燕梁按了按额头,连连叹气着拉开包厢的门。
“主子喝好了?”
“嗯。”燕梁喝的头昏脑胀,下意识应了一声。他的手搭上楼梯扶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往旁边瞧了一眼。
他呼吸一怔:“……?!!!”
只见燕坞抱着剑静静的站在他刚走出来的那个包厢的门口,不知道何时来的。
他面色平静,和平时一个表情,看不出喜怒。
“主子吃酒吃醉了,不认得属下了?”
燕坞走到燕梁跟前给他合好衣襟理好碎发,与他发懵的眼睛对视一瞬便移开,没有多问什么。
“天色已晚,想来主子没有别的安排。所以主子现在是要回府吗?”
“……嗯。”
燕坞搀扶着走路走不稳的人,慢慢的下着楼梯。出了花楼来到马车旁的时候他才主动解释道:“属下是回府途中经过花楼,看到了王府的马车才斗胆猜测到主子可能会在楼中。”
“……嗯。”燕梁也不去辨真假,踩着矮凳上了车。
也不奇怪……以前燕坞跟他来过几次,知道他在哪个包厢也不奇怪。
外面有驾车的车夫,所以燕坞和燕梁一同进了车内。
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不能入座。所以只是跪坐在车座下温茶。他动作熟练,看起来常做这种事。
“主子,喝茶。”
他将温好的茶双手奉上,待燕梁接过后便主动的给喝高的人捏起了腿。
“等等……”
燕梁不太喜欢被人触碰,几乎是燕坞的手指刚碰到他的小腿后他便克制不住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主子。”燕坞不让他躲,强制性的按揉着他的小腿和脚踝。
“您喝醉后腿脚无力,属下给您捏上一捏便会好很多。”
燕梁看出他手法不错。而此时自己还真是腿脚无力,就咬了咬牙强忍着异样感随他去了。
马车内寂静无声。燕梁敛着眼,清了清嗓子道:“事办的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办妥了。燕靖王看到东西后大悦,还说他曾经莽撞对主子说过很多失礼之言。稍后会派小厮将一些珍宝送到王府以示赔礼。”
“嗯。”
燕梁垂眸,看着跪坐在他脚边乖乖巧巧捏腿的影卫有些失神。
“你以前也在马车上给本王捏过腿吗?”
“…嗯,不止是在马车上。”有时候在床榻间累着了也会主动要求捏腿。
“本王可给过你什么赏赐?”
燕坞想了想不知该不该说:“……”一个吻算吗。
“看来本王苛待了你。”燕梁见他不说话便自认没有给过。他从腰间拽下个玉佩来丢到燕坞身上,“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