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燕梁就有些困,秉着就近原则不想回自己的院子里睡了。他直言不讳的告诉燕坞说自己要在他这里睡。本来以为这人会高兴的喜极而泣,没想到恰恰相反。
燕坞苦口婆心的劝他改变主意:“主子。属下房里阴冷,床榻又硬,您受不住的。”
“本王还没有虚弱到在这儿睡上一觉就会发热咳嗽的地步。”
燕梁一百个不乐意。
燕坞越是让他回去,他就越不愿回去。
他推开挡在门前的燕坞:“这么紧张做甚?你在屋里藏人了吗?”
“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
燕梁冷笑一声,推开屋门就进去了。进去后径直走向床榻,脱掉鞋子后拉开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燕坞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他走过去站在榻边弯腰轻声道:“您把外袍脱了再睡,否则会不舒服的。”
燕梁仍是闭着眼,但是藏在被子里的双手已经在摸索着解那腰间的宫绦了。
脱了也好,他可不要睡醒后穿着皱巴巴的袍子去散步。
“属下帮您吧。”
解了半天解不开的燕梁只能坐起身,“……嗯。”
燕坞动作轻柔的给自己主子宽衣解带,将脱下来的袍子挂在了衣桁上。
然后搬来张小凳子,坐在榻边看着他睡。
燕梁第一次被人这么正大光明的偷窥。他翻了个身背对燕坞,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可后背好像要被那道视线给贯穿了,很难忽视。
“……你若是困的话也上来睡吧。”他抓着被角,屏住呼吸。
“…是。”燕坞浑身一激灵,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脱衣服。他就像个被临时通知要侍寝的妃子,手足无措极了。
摘腰带时忘了取暗器,那些大大小小的刀片银针叽哩咣啷的掉了一地。
他僵的更厉害,怕惊着了主子所以一时间都没敢乱动。见燕梁仍是背对着他且没有出声后才松了口气,缓慢的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放到方才坐着的矮凳上。
他怕自己衣服不干净,所以脱的只剩亵衣亵裤时才上了榻。
躺下后就尽量让自己放松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榻有些小,翻身或做些动作时都能碰到对方。
床榻硬,一个姿势待久了还真是有些受不住。
最后还是燕梁先没忍住,翻了个身。结果他这一翻身就翻进了燕坞怀里。
燕坞反应快,顺势就将燕梁揽住了。“主子倘若嫌床板硌可以趴在属下身上睡。”
“……”又说荤话,怎么一点廉耻都没有。
燕梁暗暗发誓。在他恢复全部记忆之前,他一定会洁身自好,绝对不主动做那些亲密的举动。
燕坞怀里暖,被他抱着也十分的有安全感。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的燕梁竟是第一个睡过去的。
燕坞贪恋的注视着怀中人的睡颜,喜欢的不得了。他吻了吻那乌黑的发顶,有些粗糙的手指按上对方柔嫩的下唇。
他眸色有些发暗。主子……您知不知道,睡在属下屋里还邀请属下同榻而眠…是件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