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越惨越好。”

黄婉一僵，“这个……我怕我哭不出来。”

毕竟他们大概率能讹精致布庄一大笔钱，在这个前提下，她能忍住不笑都需要功力。

“那可不行哦。”程然竖起十指在黄婉面前晃晃，“你是苦主，你必须越惨越好，卖惨是很有用的，何况他们打砸店铺的时候，外面也有围观的人，那些人此时还在不远处观望着，等待着一会儿事情闹大了来看热闹呢。”

喜欢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他们有时候也还挺可爱的，你指哪他们能跟着打哪。

黄婉很快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尽量。”

“嗯，一会儿尽量想一想这一路走来的不幸之事，使劲的想，反复的想，直到把自己拖进悲伤的泥沼里。”

黄婉心头顿时就像是被一根刺刺进了心脏正中央。

她这一生，不幸不平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呢？

“我知道了。”

这时，程然又拿来了剪刀，将棉袄脱掉，几剪刀下去，就将她黑色的棉袄剪了个稀巴烂。

“然然，你这是干啥？”

“反向宣传。”她冲黄婉眨了下眼睛，俏皮一笑，“你既然不会哭惨，那哭惨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你唱黑脸，咬准兴明布庄惨遭打砸是因为我，而我是小孩子嘛，委屈哭泣总没问题的。”

黄婉：“……”

还可以这样？她真是敢想也敢做啊。

“你是想……”

“反向宣传。”程然眼底泛出悠悠光芒，“这一次，我要让兴明布庄一炮打响。”

说完，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没几下，她就眼眶通红，眼泪流了满脸。

打开店铺的门，她踉跄几步跌倒在门外，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她声音软糯，哭起来自有一股怜爱之感。

“呜呜呜，不是我的错，明明只精致布庄欺负人，我没错，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