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演结束后的第二天，科大新生进行了15公里的拉练。早晨六点半在操场集合，出西校门，前往15公里外的营地去打靶。

朱宇帆他们，每个人只带了一瓶水，枪已经在昨天汇演完的时候上交了。走的时候，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刚出发的时候，他们兴高采烈，战歌昂扬。走了10公里左右，沉重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驱使他们继续向前的只有远方的真枪实弹。

到了打靶营地，他们一屁股瘫坐在营地的草地上，听着远处的枪声，揉着酸痛的双腿，心想，只要能放几枪，值了。

朱宇帆看着宿舍的几个，说道：“哥几个，马上可以打枪了，真枪哎，别蔫不拉几的啦，鼓起劲来。”

宝儿对着朱宇帆翻了翻白眼，说道：“老朱，你怎么感觉和没事人一样，这可是15公里，不是从宿舍去食堂打个饭。”

小君和飞飞也很好奇，所以他们三个一起盯着朱宇帆，等着他后文。

“这有啥奇怪的，我从小上地干活，初中上学爬山路，高中一直在坚持跑步，一般每次都5-10公里。”

“好吧，我们的高中是在教室和寝室度过的，操场离我们很远。”宝儿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张大美女刚群里的发的消息你们都看到没有？后天晚上迎新晚会我们学院要报两个节目，让我们踊跃报名，你们要不要报名？”

张浅雪是他们专业的文艺委员，因此这些事都是她在组织。

小君：“别问我，我没啥可展示的才艺。”

飞飞：“我也不行，五音不全，你和老朱上。”

朱宇帆：“我？还是算了，科大处处都是人才，我海选估计就被刷了，不去丢人了，宝儿上，给他们来个以父之名，征服所有人，哈哈哈。”

宝儿：“我试试，行不行报了再说，老朱不上我估计有机会，老朱的那首爱情转移现在想起还是觉得很牛逼。”

朱宇帆：“我就算了，一上台，气息都不稳了，紧张的要死，能唱多好听，别拿我说事了，打住。”

聊着聊着，到了朱宇帆他们专业打靶的时候了。打靶用的枪是87式自动步枪，枪身颜色和AK47的相似，但明显感觉要比95式的差，无论外观还是尺寸。每人五发子弹，每个打靶位置，配一名指导员，负责动作指导，填弹。听指导员说，这枪的后坐力很大，因而学生们打靶都是趴着打的。

打的时候，他们是按着指导员的要求打的，三点一线，肩膀用力顶直，开保险，扣动扳机，但无论怎么调整，打出去的子弹都没有上靶，打的靶后面的山上冒起一股股的尘土。

靶没打中对他们而言是常规操作，打的过程爽就可以了。打完后，他们捡起了自己子弹的弹壳，朱宇帆只捡到了3发，另外两发不翼而飞了。

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早上10点了，火辣辣的太阳又一次照顾着这群外出的人儿。打完靶，回去路上，他们唱起了“打靶归来”，那感觉，我是一个兵，是一个即将得胜返朝的战士。

下午的时候，在梦中的他们，被小君接连不断QQ声音吵醒。

小君看了看手机，边喊着边急匆匆的下床了。“快起床，教官要走了，大家一起去送送教官，班长他们已经到现场了，堵着教官他们的车。”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教官已经在车上了，车被学生围的水泄不通。四人帮挤进自己专业的队伍里面，跟着大家一起喊着：教官，钱教官，谢谢你训练我们，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之类的话语。三个班长每个人都拿着鲜花，望着车窗里的教官。教官一个劲的朝他们挥手，他们一个劲的呼唤着教官，他们只想教官下车，接一束鲜花，听他们说声谢谢，也想教官跟他们再说几句话，教官好像得到什么指示，坚持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好几个女生哭了，朱宇帆看到张浅雪的眼睛也红了，整个专业的人心情都很难过，到后面，隔着车窗，朱宇帆不经意间看到，教官的眼里也含着泪水，时不时的会抬抬头。学生和车就这么僵持着，到最后，校领导出面，才让学生队伍裂开了一个口子，刚好大巴开过去的口子。

最后，教官还是走了，始终没有下车，也没有说一句话。学生们感觉就像是，送自己的战友上了战场，自此，天涯海角，无影无踪。只是在学生们的人生中，不时会想起，那个姓人民币的教官。

晚上，军训完的四人帮没事干，他们四个人去了图书馆，找点有趣的书看。拿着本《资本论》的朱宇帆，坐在书架下面，正在与马克思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