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子喝完一杯酒,又打开自己的抽屉,从最底层取出几张检查报告。
这是他拜托自己在京华理工第一附属医院的同学私底下给阮晨做的精神力方面的检查。
黑纸白纸上面写的很清楚,阮晨现在出现了明显的精神力受损症状。
林凤子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几张报告一并交上去。
这两样东西一起放到爷爷面前,只要是个明白人就能看得出来,那天晚上,游轮上那场惨无人道的杀戮是阮晨做的。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只是想脱身,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那她完全可以让这些海盗直接放她离开,何必要大费周章折腾这么一出?
那她早先让自己这些人都离开,也是在为这场杀戮做准备吗?
林凤子拨通了一个电话,“上次拜托你帮忙做检查的那个小姑娘,你再帮我加一项检查。”
“看看她是否存在精神分裂症状。”
阮晨又不情不愿的在医院待了两天,叶欢欢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带她回家休养。
自然是回了半山别墅。
叶欢欢本来是想带阮晨回叶家的别墅的,但阮晨说躺在床上太过无聊,不如住半山别墅,说不定还能找找乐子。
阮晨其实只是为了在阮正德的面前露露脸,宣告一下自己的存在,顺便给他添添堵,但是没想到半山别墅居然还真的有乐子。
半山别墅正在上演一场相亲局。
阮韵寒在经历了m国的这一场风波后,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抄袭,当街扇别人巴掌,疑似把人活活逼死,又涉嫌买通机车党打砸抢烧知名设计师yan的店铺……
这一系列丑闻一夕之间爆发,墙倒众人推一样,她的更多丑闻被陆陆续续挖了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公之于众。
这些丑闻包括但不限于她当年在华庭公学故意刁难自己妹妹,设计害自己哥哥让他永远回不了华国,甚至她给影帝陶然下药的事儿都被扒了出来。
虽然明面上玉婉清在坐牢,但有心人都能看出这就是当妈的在替女儿顶罪,于是阮韵寒身上又多了一顶不孝的帽子。
众人心中的高冷女神就这样被扒的体无完肤,那些当年舔阮韵寒舔的最欢的那几个人也纷纷跳了出来踩一脚,声泪俱下的控诉阮韵寒对他们的羞辱。
尽管这些言论三真七假,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愿意相信阮韵寒就是这样十恶不赦的人,愈发用力的痛骂着她。
阮韵寒甚至都没有回去第一军事学院收拾自己的行李,只是随便在事务所找了个委托人帮自己签了退学同意书,算是彻底和一院斩断了关系。
其实也不是她不敢亲自回去签字办手续退学——按照她的性子,是必然不会把这些舆论放在心上的,她甚至会找个替罪羊出来,又或者直接把矛头对准阮晨反咬一口。
只是那会儿的她正躺在抢救室,根本不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自然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正中小腹的一刀,出血量染红了大半条裙子。
是苏缙抱着她冲进急诊的,彼时苏缙血红着眼,求医生一定要救活她。
阮韵寒不知道,那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苏先生第一次如此失态,是他第一次不顾一切的求人,也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落泪。
阮韵寒收回自己缥缈的意识,她坐在轮椅上,小腹上那道贯穿伤还在隐隐作痛,根本没有愈合完全。
她只是昏迷了几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只是面对阮晨暂时的落败,但阮正德没有帮她反击,而是趁这个机会给她办理了退学,又不顾她的身体状况把她从医院接出来,给她安排所谓的“相亲”。
她木木然的坐在轮椅上,这几天温度越来越低,不利于伤口愈合,小腹的疼越发清晰。
而那个自己拼了命豁出一切护着的男人,却也就此失去了踪影,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韵寒,宋先生可是倾慕你很久了,”阮正德笑眯眯的,“之前宋先生一直顾虑你的学业,不敢贸然表达心意,怕影响你的前途。既然现在第一军事学院有眼无珠,你也正好落得清闲自在。”
阮正德欣赏着自己虽然木然,但是容貌依然精致漂亮的大女儿,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问宋家多要点资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