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捏律很久以前来过晋阳,那时的晋阳无比繁华。街道旁到处都是商铺,路上人流如织。小商贩沿街叫卖。
所以大汉一有了混乱。他便舍了南匈奴的族地,带了部众来了晋阳。
他如愿以偿的得了晋阳城。把晋阳的店铺都据为己有。又把这晋阳郡分给他附庸的部落牧马。
但好像这晋阳也没那么好。他还是喜欢在草原上无拘无束。
当他听说这草原上又来了个人争夺附庸。他是愤怒的。
这草原是我的。是我舍了王庭所在夺来的。
但手下劝他,那四万多的汉军既然是懂草原规矩。便谈上一谈,是礼送出境还是给他块草场。
可今天自己大发慈悲派了人去和他好好说,他居然把使者给戳瞎了眼睛。
这是明显不给自己面子啊!
当即呼衍捏律大怒。便要出兵去攻打。
可入了晋阳的贵族可不都是他这样的想法。便有他的族弟呼衍拔勒出来拦他。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那汉人好收拾。但要知道事情原委啊!”
然后就问那瞎眼使者。
“乌兰妥。你可把大王的话带到了?他对大王的问话如何回答的?”
那使者当即便在两眼流出血水。
“禀贵人。那韩昭就没有听我把大王的话说出来。就说是我傲慢,把我推出去扎瞎了眼睛。”
呼衍拔勒当即便眯眼。
“大王,这使者没说出大王的意思。或许是乌兰妥太过傲慢也未可知呢?”
那呼衍捏律这才回转了点理智。
“嗯?乌兰妥。是这么回事吗?”
“啊!这个……”
乌兰妥正不知如何解释。
这大帐外便有人来报。
“禀大王。乌落台部落首领来拜见大王。”
“嗯?”
呼衍捏律皱了皱眉,看了看身边众将。
“来报讯的是不是说这乌落台的首领今天去见那韩昭了?”
便有一个手下出来道:
“大王。这乌落台的老贺巴图早不是以前的猛虎。现在有一点风声,便躲得最快。
那韩昭到处烧杀。他能不怕?
大王不妨让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说法?”
“嗯!
把老贺巴图叫进来。”
呼衍捏律眯着眼睛。他正在气头上。也是想听听这墙头草的老家伙想说什么。
不多久。就见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参见大王。”
呼衍捏律看着下边躬身施礼的老头。把脸一沉。
“贺巴图。听说你找到新主子了。不在你新主子面前讨好,还来见我做什么?”
那贺巴图身子一哆嗦。忙把身子躬的更深。
“大王。您永远是我的主子。我们乌落台几辈子便是呼衍家的臣下。这是永不会变的。”
说完这话,贺巴图偷瞄上面的呼衍捏律。见呼衍捏律不说话。脸上还是一副严肃。
贺巴图眼睛一转。
“大王。你也知道。这草原的马匪是剿不完的。
近几日这中原大乱。这汉人也来草原当起了马匪。
我这不是去看看那汉人是个路数。好回来告诉大王吗?”
呼衍捏律脸上的神色这才好了些。
“哼!你是怕那韩昭去灭了你们乌落台吧!”
“呵呵!”
老贺巴图一脸的尴尬。
“这。草原规矩。交了例钱。马匪也要放部落两茬水草。
但我们的心还是在大王这的。
他们长不了。早晚不走也是要被大王灭了的。
一群种地的。怎么会知道在草原生存。”
呼衍捏律拿捏了老贺巴图几句。便不耐继续瞎聊。当即问出他想知道的事。
“既然你是去看看那汉人是什么章程,汉人的大帐你也去了。
他们是个什么路数啊?”
老贺巴图又一次偷瞄上面的呼衍捏律。这才小心翼翼的说。
“大王。这便是我要来拜见大王的事。”
说着停下话头。等呼衍捏律的态度。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不是草原上的汉子。”
那贺巴图这才说。
“大王。我看这汉军来者不善。就是冲着这晋阳草场的王座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