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伤口。伤口红肿,看起来比之前可怖许多。
“不用管,回去处理就行。脏兮兮的,吓人。”陆清江道。
“无妨。”
杜微澜烧红匕首,晾凉后用来挖去接触箭头的伤处,她不确定箭头有没有毒,但那支箭头明显是不太干净,伤口上还有油污,哪怕是溪水冲刷过,还是能看得到。
“疼了你就咬这个。”听到闷哼声,她递过去一根树枝。
一炷香时间后,伤口彻底清理干净,撒上药粉后,杜微澜用将烤干的布条包扎伤口,在收尾处打了个蝴蝶结。
陆清江惨白着脸看胸前浅青色的蝴蝶结,又扭头看杜微澜,伸手摸了摸蝴蝶结,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红了。
杜微澜用衣服捞了小鱼小虾,用树枝夹着在火上烤。
天色渐黯,已经到了傍晚,残阳如血,映着坐在火堆边上的人。这次仿若真正落入人间,有了切实的温度,不再易逝。
“天黑了。”陆清江道。只有他知道,说这三个字时,自己脑中有多少黄色废料。可他的语气,却平淡至极,十足的欲盖弥彰。
“嗯,衣服烤干就把火灭了。现在听不到动静,蝉鸣寺那边似乎结束了。明天天亮我们就找路回去。”
杜微澜没察觉不对,她将把小鱼放下,起身给衣服翻面,动作间,露出衬裙下的一双小腿。
裙摆割了两次,长度只到膝盖,鞋子也被丢到一旁烤着,她赤着脚站在地面上,火光映衬下,仿佛白玉落入枯草中。
陆清江侧头,不敢直视,他忽然道:“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杜微澜扭头看他,少年的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有点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