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姑爷要蒲团时,不知怎的,姑爷好似特别开心,眉眼都多了几分笑,莫不是知道这蒲团是给这样可爱的猫儿的?”
“谁管这神仙高兴什么,咱们过好咱们的就行!”
轻哼了一句,攸宁翻了个身,继续看话本子去了,留下两个丫头暗自摇头。
姑娘心真大。
……
入夜,攸宁将书放在枕间,吩咐荷儿熄了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像是院外传来的动静。
像是有人在喊什么落水,救人之类的话!
攸宁的睡虫立即醒了,隔间睡着的荷儿也是匆忙披了件衣裳,满脸忐忑的出来。
“发生何事了?”
本来还有些害怕,但对上自家姑娘沉着冷静的眼神,荷儿立即镇定了下来,服侍攸宁穿衣。
草草套了身衣裙,荷儿提着盏灯,在前面给攸宁引路,二人循着动静找到了地点。
赵宅的莲池旁,聚拢了不少人,还有许多正匆匆往这里赶的,譬如赵太傅与郑氏,譬如攸宁。
丫鬟仆从围了一圈,攸宁看不见里面,还是他们发现了攸宁这位三夫人,纷纷眼睛一亮给她让了路。
攸宁本来有些疑惑这些丫头小厮们的行径,然而,当她看见那昏迷不醒躺在赵商怀中的赵徴时,她瞬间就解惑了。
瞳孔微缩,攸宁心中一窒,正要张口,这时公爹赵太傅过来,先了她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平日里,这个儿子最不听管教,整日求仙问道让他头疼,但终归是他的亲骨肉,心里又怎么会毫无波澜……
沉稳如赵太傅,都露出了心痛惊慌之色,更别论亲娘郑氏,见儿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仿佛晴天霹雳,立马红了眼睛,但终究知道现在最紧要的是何事,语气急促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将家中几位大夫请来,给三郎瞧瞧!”
出身士族,又做了几十年的高门主母,郑氏此刻虽心痛万分,却也没失了体统分寸,有条不紊的指挥着。
拿帕子拭了拭眼角,郑氏本想找和赵徴夫妻一体的攸宁问话,但看到攸宁也是一副同她一般匆匆赶来的模样,郑氏立即就明白了,可能儿媳也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确实,看见婆母询问的目光,攸宁蹙眉道:“公爹婆母宽宥,攸宁也不知晓夫君为何落水,也是闻声而来。”
“怨不得你。”
转移目光,郑氏对着也是一身湿淋淋的赵商和吓得一脸惨白的生金道:“你们两个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三郎怎么大半夜的落水了?”
“要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赵太傅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绷着脸,颇有发怒的征兆。
首先是生金,见自己主子出了这样的茬子,心中惶恐不已,立即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陈情道:“小人该死,没能看好公子,公子偶尔夜里戌时会有沐浴月华的习惯,都要在这莲池旁的青石上静坐半个时辰,以往都无碍的,今日却不知怎的,就落水了,也怪小人,在门旁打了瞌睡,没能及时救公子,请相公夫人重重罚小人!”
生金看着那尚在昏迷的主子,心中悔恨难当。
虽然自家主子会损他,但从不曾责罚过他,吃穿上更是厚待,如今竟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主子遇险,他心里一万个内疚。
额头磕出了血印子,生金仍就继续,还是郑氏看不下去了,才张口制止了他。
“行了,罚你的事等会再说,你先起来,你这样看的我更心烦了,一边去!”
攸宁看着那叫生金的小厮头上满是血,也道了一句忠心,叫荷儿给了他一方帕子擦擦。
而就在这个档口,大夫也被拉扯过来了,看见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赵徴,满头的汗也来不及擦,赶紧蹲下身查看情况。
一直扶着的赵商看见大夫,也是松了口气道:“好在今夜若莹突然支使我来摘些花,若不然三弟就……”
没有说完的话,众人听了皆是心中一凉。
“怎么样,何老?”
一番查探,赵太傅连忙问道。
“能救,将溺入口鼻中的水逼出便可,二公子,你给我搭把手!”
年仅花甲的老大夫经验相当丰富,几番探看便有了定论,当下就吩咐赵商道。
“好,何大夫尽管吩咐便是。”
听到好结果,一家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就连攸宁也是,心中大松了口气。
虽然她和赵徴无缘,但赵徴总归是个心地纯善的少年,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也不忍看他年岁轻轻的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本来,攸宁一点都不怕赵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