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足够让攸宁理解了意思。
赵徴是想说,那谢玉为何还总是缠着她,对她如此上心?
对于这个问题,攸宁也说不清,毕竟情之一字,最是难判。
想了想,攸宁勉强猜道:“大约是年少不懂事吧。”
攸宁总是会忘,她现在只是一个刚到十七岁的小姑娘,早已不是前世的二十二岁,因此,提及那谢七郎,攸宁只把他当成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郎。
但这份古怪却让赵徴捕捉到了。
谢玉过了这年,已十九,高氏也才十七,竟能说对方年少不懂事?
谢玉都如此,那他在高氏眼中岂不是更小!
尽管高氏从未直白的说过,但从对方待他的一言一行中,赵徴有时也能够感受到,高氏似乎很照顾他,就如同……
他那早早嫁出去的长姐一般。
赵徴有些不服气,不就是晚出生了几日吗?
高氏莫不是中意比她大的?
心绪百转千回,人却是一声不吭。
“你先前说……”
思绪混乱下,赵徴差点将和离的事问出了口,但好在意识回笼,他及时刹住话。
“说什么?”
见小神仙似乎还有话,攸宁洗耳恭听。
“没什么,一些不重要的事罢了。”
赵徴闭上嘴,闷头继续用着饭。
见对方的反应,攸宁也识趣的不问了,既然赵徴都说了是小事了,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再度恢复成先前的模样,各自用着饭。
这时,去厨房的月娥也回来了,手里端着刚出炉的乳糕。
攸宁习惯性的给了赵徴一块,却没想到这回对方摇了摇头没有接受。
她悻悻的收回来,打算都留给自己和丫头吃。
看着和小丫头聊的正欢的少女,赵徴总有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尽管高氏已经向他解释了与谢玉的事情,但他就是提不起劲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思绪开始飘远,渐渐听不见对面的声音,直到……
“三公子!”
高氏用她那轻灵又温暖的嗓音唤了他一声,赵徴才如梦初醒般地看过来。
“唤我作甚?”
少年神色迷惘,一看就是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这让攸宁很是惊奇。
小神仙居然走神了!
或许对于寻常人来说,走神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对于时刻都保持清心凝神的赵徴来说,是很不常见的。
“我说,过些日子就是上元节了,三公子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攸宁此次的邀请是非常诚心的,上元灯会这样热闹的日子,若是赵徴还独自待宰家里,怕是冷清了些。
听罢,赵徴怔住了。
“上元灯会……”
他依稀记得,在他还未参禅悟道的那些时光里,每逢上元,爹娘兄长都要领着他去街市上看灯,那般绚烂的灯火辉煌,当真是人间一盛景。
不管多少年过去,那副盛景依旧深深的映在脑海里。
“还是不去了,太吵,不利于清修……”
脑中翻来覆去的回忆着幼时的记忆,嘴里却道出了拒绝的话语。
修道之人,不该太过留连红尘俗世……
“我知晓你的性子,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三公子应当多去外面看看,不应整日拘束在这小小宅院,束心缚性。”
攸宁一直觉得,赵徴为他的大道牺牲了太多,不仅是前程功名,更有生活与自由。
重阳登高那日她便发现了,赵徴此人,自十二岁选择修道,便自然而然的远离世俗,失去了呼朋唤友的乐趣。
但人不是作为个体而存在的,尽管是心性清静如赵徴,也是会渴望亲友环绕,世俗繁华的吧!
她希望赵徴可以不必如此圈住自己,适当的出去一睹世间繁美,也是不错的。
该说的攸宁都已经说完了,但赵徴仍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沉默着。
攸宁只当他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便不再多言。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上元佳节。
大年十五元宵节,又称之为上元节。
正月为元月,夜为宵,而十五日又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又称为小正月、元夕或灯节,是新年之后的第一个重要节日。
本朝重道,上至天子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是如此。
百姓对自然界的天、地、水产生崇拜,道家将天、地、水神格化为主宰人间祸福的三位神祇,他们分别为上元赐福天官紫微大帝、中元赦罪地官清虚大帝和下元解厄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