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虑了,您是身份尊贵的疆北世子,也是陛下亲封的车骑将军,而我不过是个五品官员家中的女儿,本就毫无相关的两个人,我既不了解您,您也不了解我。”
“将军若觉得我说的话,您不爱听,沈轻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以后见了面就全当不认识便好。”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此处,不再与他周旋。
可是萧屿哪能都让她把话都说了,又一副污蔑委屈了她的模样,自然要把这面子讨回来的。
“沈小姐还真如传言那般,生性凉薄,广萃阁里我可是帮了你,如今却要说全当不认识?”
生性凉薄?这话说的有些重了。
沈轻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生性凉薄?我竟不知还有我这样的传言。”
不待萧屿说话转头就又走了,她从来不与别人过多交往,更谈不上推心置腹,在祁都她确实只有司马姜离这么一位好友,那要这么说,那就生性凉薄吧,反正她从来也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
萧屿见她不理自己,反思是不是方才言语太过,脑子一晃而过的愧疚之意促使他追上去解释,拉过沈轻的手臂,沈轻在这猝不及防的力道牵扯之下顿感失去平衡,一头栽了过去,萧屿想接住她,却被脚下的藤蔓缠住踉跄几步,两人一齐倒在地上。
萧屿眼疾手快的把人护在怀里,在沈轻即将跌在身上之时,由于摔在滑坡的山体边,身体不平再次滚落山下,萧屿手掌下意识护住沈轻的头,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护着她,滚落的时候即使要把人压在下面也是自己手臂在用力支撑,直至滚落平地后才停下。
因护着沈轻的手背在滚落的途中被树枝和石子擦伤在隐隐作痛,他甩了甩手发麻的手臂,怀里的人依偎在胸膛上,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惊魂未定,还未缓过神来。
萧屿没空理身上的伤,第一时间观察怀中的人是否受伤。
声音变得极致温柔,关怀备至。
“没事了。”
沈轻这才清醒过来,两手撑着地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竟然躺在这个男人身上。潜意识里驱使她迅速起身,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免得被人看见,跳进黄河洗也不清了。
她边撑起身子边解释,慌忙中没了那副伶牙俐齿。
“那个…对不住。我,我不是有意……若是适才将军不拉我,也不会……”
就在这时,半坐起身的她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巡视着猎物。
“有人。”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别人看见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此刻与一个男人从一个草丛里出来,这样的画面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人言可畏啊。这个人还是疆北的萧长凌萧世子。
沈轻没想那么多,只能又倾身压了下去,刚想起身的萧屿又被她摁回地上。沈轻整个人压在身上,头几乎要埋进他脖子里了。
“奇怪?我明明是追着这个方向来的,一只野兔既然这么能跑?”那个巡视着猎物的人正是高西宏,他喃喃自语发着牢骚。
躲在草里的两人只听到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就这样趴了好久。
补偿
沈轻呼吸变得急促,紧贴着的胸膛在焦灼急切的情势下愈发起伏,此刻唯一的念想就是那人能赶紧离开,而萧屿也被身上的柔软压得产生异样的念头,仿佛能清晰的感触到隔着那层布传来的触感,欲望驱使着他要把身上的人往自己身体内压制,缓缓抬起的右臂停顿在半空中,理性催促着自己内心不能这么做,经过须臾挣扎后还是放下了抬起的手臂。
没去碰她。
鼻尖传来一股梨花香,沁人心脾,是沈轻发丝传来的香味,萧屿视线落在披散沈轻背上的长发,骨骼分明的长指给她拨弄整齐。
半晌后,出现了另外一人的声音。
“高西宏,别找了,就一只野兔,我听说西边还有麋鹿,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高西宏听闻才放弃寻找,正准备迈过来的脚步又退了回去。
“我这就来。”
过了一会,萧屿听到脚步声越离越远,口干舌燥的舔舐了下嘴唇,极为克制的声音沙哑里略带邪气,“人已经走了,沈小姐还要躺我身上到几时?”
沈轻这才缓过神,慌张的从萧屿身上爬起,整理着自己衣裳和头发。
“萧将军勿怪,情急之下只能如此,您不要有别的想法。”
“我不是什么君子,沈小姐若再不下来,我可保不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他用手撑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着这些话也丝毫不避讳,他可是正直年轻气盛的年纪,身上有力气无处使,任凭谁一个女子躺在身上,紧密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