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般疼你,可也要给教坊司交代,若你认错态度好一些,父皇也不舍得重罚。”
三人在营帐里没找出别的蛛丝马迹,死亡现场没有凶器,也瞧不出有打斗争执的痕迹,只是那舞姬是撞在桌角而死的,额间着地之处渗了一滩血。
萧屿觉着没必要看了,有心人若想做局也不好那么容易留下痕迹,回主帐时,沈轻在外边也溜达了许久,正巧瞧见远处侧边的萧屿一行人,叶诚杰同封九川率先往封景阳的寝帐去了,萧屿瞧见那淹没在暗中的一抹身影,他留心多看了几眼,沈轻见已无旁人才敢走出来,欲入席上。
萧屿叫住了她,“沈小姐,今夜夜里风大,还是不要乱走的好,免得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沈轻见他就想起他满身血迹的触目场景,想也没想开口便问:“今日见萧将军浑身血迹,可是有受了伤?”
萧屿袖中的手微动了动,正色道:“今夜外边不安全,若听见了什么,被人问起都别说,回席上去。”
说罢便往封九川适才消失的方向走去。
沈轻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见他走远这才回了席上。
封显云离了席,大臣们还在尽兴,不等他回来,封景阳和封景蘅已经到了帐内候着,封九川几人接踵而至。
封显云到时,几人还没行礼,封景阳就开始哭诉,“父皇,儿臣,儿臣不过就是宠幸了几个女子,并没有强迫之意,儿臣,儿臣也不知她为何要寻短见啊。”
“几个?”封显云推开人,“混账东西,朕有没有让人告诉你,给朕收敛一些,你瞧瞧你做出来的混账事。”
“若不是锦衣卫拦下人,席上看的就是你封景阳,堂堂一国太子的笑话。”
“你如今还不知错。”
“父皇,皇兄也不知那女子竟然如此烈性,教坊司那边儿臣已经派人打点,此事不会让朝中大臣抓住皇兄的错。”
萧屿没出声,萧屿此刻只觉自己在这并不合时宜,他该走的。
三皇子道:“皇兄固然有错,可教坊司的人也并非毫无责任,礼部将人送进秋猎大营就该精挑细选,排查进来人的底细,这舞姬既死,可还有舞姬引诱皇兄在内帐纵淫,此等挑唆之人亦该处置。”
一直垂首的叶诚杰忽而抬起头,盯着封景蘅后背,“陛下,依臣看,三皇子既打点了教坊司此事便不会发酵,再者今日猎场玩得痛快,席间喝多了酒,太子殿下年轻气盛,不过是正常男子都会做的事,若这宠幸了的女子都处置了,倒叫教坊司抓住了太子殿下的把柄,自然这传到民间也不是好听之事,教坊司教导有失,管束不严,司丞也有责任,不若就都从轻发落,小惩大诫,既卖了教坊司面子,也叫太子认了错,受了罚。”
封景阳只听到小惩大诫就恨不得将叶诚杰供起来。
一直未说话的萧屿开口道:“教坊司的责可以不究,可这舞姬定不能轻饶,谗言献媚,若留在太子殿下身边只会更是荒淫无度。”
一时间在场的人齐齐看向他,他不怕得罪封景阳,这个脓包太子,心无城府只有被算计的份儿,保不齐能否活到登基那日。
但是那个舞姬断然不能留,即便留在封景阳身边,终有一日要被玩死,可若留在教坊司,封景阳定会去寻。
无需他说得那么明白,封显云是个谨慎之人,只要关乎太子都不会心慈手软。
他严词道:“长凌说的没错,太子不服管教,行为荒唐,对外抱病送回城内让元辅大人好生管教,至于主动引诱太子,贿乱猎场的舞姬,处死,教坊司若有不服,就让教坊司丞同礼部来朕跟前说话。”
“父皇,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父皇。”封景阳跪走到封显云膝下,抱着腿求饶。
这副窝囊不争气的样气更不打一出来,他踢了腿将人甩开,“给朕回宫里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许出宫。”
封显云甩袖离开。
“皇兄就别再惹父皇生气了,回了宫也好,只要您在宫里好好思过,表现好些父皇也不忍再罚,打小不就一直如此吗?”
封九川道:“锦衣卫多派些人护送,另外领舞姬存锦衣卫一并处理,没有连带已是陛下开恩了。”
萧屿点着叶诚杰,“是啊,陛下只说处死,也没说怎么个死法,论这手段,锦衣卫说第二,自然无人敢说第一,这姬存的处置还得交给指挥使。今夜酒喝了不少,风清月朗,萧某也该失陪了。”
萧屿才不在乎封景阳如何,他只是想知道姬存到底何人?从三皇子态度来看,也并无要保佑之意,是毫无牵扯还是撇清关系也未可知,此事还得暗中去查。
就凭姬存那手里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