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回头你买一本民国三十年出版的《足本荡寇志》作为新的密码本。”顿了片刻又问，“你说的军统机密文件是什么？”

“城市防空洞的布局资料。我正在参与防空洞的改造工程设计，军统特批给我调阅，用来做参考的。你还记得吗，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向你汇报过这事。本来想抄录一份交给你，没想到，被他搜走了。”黎少堂一脸懊恼。

汪云杰瞅他一眼：“我没有要求你做的事，不必擅自行动，徒增风险。”

黎少堂神色微微一僵：“我这不是……想为组织出一份力嘛。”

汪云杰脸上浮现一丝怀疑：“你是生化专家，军统为什么让你研究防空洞？”

黎少堂认真解释：“军统命令我设计一个高层专用防空洞，着重做防毒性改造。用途是应对日本人的生化武器。这是个大工程。”

汪云杰皱起了眉：“他们只考虑高层，一旦发生生化攻击，普通百姓怎么办？”

黎少堂苦笑。

汪云杰犹豫地问：“欧孝安为什么找上你？他是察觉到你的身份了吗？”

黎少堂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他一首在指控我是日本间谍，说我为大桥和野做事。”

汪云杰心中一凛，审视着他：“他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黎少堂无奈摊手：“没有依据，就是毫无根据的硬咬。我想，也许跟他的记忆混乱有关吧。”

汪云杰心中的怀疑升起又落下，变成了担忧：“欧孝安这么针对你，军统那边什么反应？”

黎少堂叹气：“肯定在查我了。”

汪云杰神情微紧：“有暴露你身份的风险吗？”

黎少堂疑虑地扶了扶眼镜框：“他们应该没有抓住我的把柄。但是，我担心他们上测谎仪。特技室的测谎技术是美国引进的，十分先进。如果他们对我用测试仪，首先会测我是不是日本间谍。我不是，当然不怕。只是担心……被他们发觉我与组织这边的联系。”

汪云杰感觉问题严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快速敲着桌面，说：“得想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