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即便在父亲的支持下成为了代理社长,她也基本没有去大阪见过他。
河出静子憋了一口气,她要证明,即便是女孩子,她也能和爷爷,太爷爷们一样,把河出书房,乃至河出财团带到更高的山峰。
在京都时,她还在想年底去大阪时,该用什么语气好好嘲讽下那个病床上的老家伙。
然而,这些都不可能了。
“他...最后说了什么。”极度的哀伤后,这是河出静子对外婆说的第一句话。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木村惠子也不好受,她沉默许久,才淡淡说道:“阿明说,‘该去打年糕了啊,马上过年了,吃不到红豆年糕,静子这丫头又要哭鼻子了’。”
父亲在濒死时,神志不清时,脑海里,呢喃着的,不再是公司,金钱,地位,训斥。
而是简单的爱。
河出静子忍住泪水没哭。
一直这样忍到了极限,在某天北川秀打来慰问电话时,才终于大哭出来。
她最不想在北川老师面前失态,但了解过北川秀的身世后,她觉得对方能理解自己。
理解到那句“北川老师,我没爸爸了...”的痛楚。
北川秀默然以对,生离死别是人生中无法避免的事情,而身为普通人,他能做的便是往前看,向前走。
让自己的人生更加灿烂与美好。
因为他就是死过一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