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伸出一只手在他手背上画圈。,k,a-n_s\h!u.c·m?s\.*c·o*m`
“阿恒,你受过很多很重的伤,遍布全身,甚至连胸口后背都有刀痕,但是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你比我能忍多了......我很后悔,没早点去找你,让你一个人承受。”
齐梓恒心里一惊。
柴子叔还说给他的都是不会留疤的药,他自己也全身看过,不细看基本是看不出来的,但他忘记梁钰是个显微镜了。
“那我岂不是......很丑?”
梁钰笑了一声,扯到伤口又皱眉。
“不丑,我只是心疼。”
齐梓恒看他忍痛的样子,才更是心疼,他伸手抚开他眉心的小结。
“亲亲我吧,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齐梓恒看他这般故作轻松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在他唇上浅浅印下。
“你爹为什么要打你......”
“我与他说了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齐梓恒震惊的看着梁钰。
没想到,梁钰也跟家里人说了......
其实不必要的,他不是非要得到梁钰家里人的承认,其实他们两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他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人祝福或者贬低。
梁钰撑起双臂来,去吻他。
“我爹不是因为这一个原因才下这么重的手,他是因为太傅,因为我们没有第一时间站在太傅身边。说我没心肝的把姐姐一个人丢在皇宫,把阿宇丢在京城,说我自私自利......”
“才没有!”
齐梓恒被吻的气喘吁吁还不忘记反驳。¢q\i!u*s-h¢u?b·a′n¢g,.¢c_o¨m`
“太后那里我有安排人在那盯着,她不会出任何事情,阿宇更不用说了,阿川哥比谁都会希望这孩子好好的。”
“但是我爹不懂啊,他觉得太傅倒了,梁家就完蛋了。”
齐梓恒摇摇头。
那你爹确实对你们姐弟俩误解蛮深的。
梁钰的唇又贴了上来。
齐梓恒警铃响起,把他推远点又拿被子把他裹的严严实实像个蚕蛹。
“我疼,阿恒,亲亲我......”
齐梓恒眯着眼睛过去蜻蜓点水一下退开。
“再亲大点就要擦枪走火了,就这样,不能动你的伤口。明日醒来就没有这么疼了,信我。”
齐梓恒这次和衣躺在他身侧,知道他伤口痒疼交加,就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阿恒,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你怎么找到我的屋子?”
“闻着大尾巴狼味儿顺着路就找到了。”
“你刚真的要去揍我爹?”
“假的,我就想冲出去出口恶气。我要是把岳父给揍了,他更加阻拦我们怎么办?”
“噗嗤,阿恒你好像小猫。”
“嗯,我爱你。”
!
!!
!!!
梁钰瞪大了双眼,在黑暗中看不清旁边之人的神色。×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他想,要是现在点灯,肯定能看见心心念念的齐梓恒湿润的双眼和泛红的眼尾。
他弯曲了一下手指,现在背上的瘙痒感觉更加明显。
一下一下,好像有无数看不清的小虫要钻进他的皮肤,咬开他的血管,四面八方向着炙热的地方涌去,带来阵阵狂潮,最后停在他的心尖上狂欢。
快点好起来啊。
这样就能抱着他的小猫啃了,而不是现在浑身刺挠。
“阿恒,我也爱你。”
......
奉阳节的月光裹着寒意洒落长街,少了往日张灯结彩的热闹,零星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晃,倒像是未燃尽的残烛。
齐梓恒紧了紧披风,指尖不经意触到身旁梁钰的手。
冰凉的温度让他下意识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冷不冷?要不再披件斗篷?”
用了他的药之后第二日梁钰明显精神多了,甚至能下床走路。
本来是想按着他在家里多休息几日,没想到梁钰撑着发白的脸也要与他过所谓的他提出的“第一个奉阳节”。
好在他也没伤到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