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倪夫人替她隐瞒此事。本文免费搜索: 打开它 dakaita.com”
温负难掩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这是害了王爷,亦是害了我!”
“我不知道倪夫人接近王爷是别有居心,况且,是王爷自个找上倪夫人的,谁能料到?”秦柳若辩驳道。
温负轻吁一口气,神色逐渐缓和下来。
不难猜出,自家夫人秦柳若对于此事或许真的不知情,若她知晓些许内情,听闻沈锵遇刺与倪夫人有关的消息时,反应断不会如此震惊。
倘若她能早些与他说明倪夫人原来的身份,兴许……
忧思之际,温负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倪夫人与鱼闰惜既是孪生姐妹,那她的父亲不就是——
前尚书仆射鱼焘?”
秦柳若垂首,轻点了点头,“是。”
“真的是他?”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何必多问。”
“我……我清楚什么?”
“你既言倪夫人是来报杀父之仇,不正说明了鱼焘的死与王爷有关?”
“鱼焘的死与王爷无关,与我更无关系!”
秦柳若忍不住质问:“若真如你所言,又何来倪夫人为父报仇一说?”
“你不信我?”
“我……”
温负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耐,却依旧保持着平和的语气向秦柳若解释,“阿若,你真是糊涂,若真是王爷派人去杀他们一家,以我与王爷的关系,岂会不知情?”
秦柳若略作思考,亦觉得有理,“我只听闻他的父亲被林晁先一事牵连流放,或许是因为这个?”
“鱼焘一家流放,乃是朝中众大臣共同商议的结果,与王爷并无太大干系。”
“那林晁先……”
“阿若!”温负打断言,“朝堂之事,你尚且不明,宁王绝非善类,你以为他们真的就清清白白?”
“我……”
秦柳若陷入沉默,朝堂之事,她知之甚少,也不知晓好友鱼闰惜为何会认定是陵王杀了她们一家。
她觉得自家夫君所言在理,亦相信好友鱼闰惜的为人。
“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眼下只能先找回倪夫人,从她口中,才能得到真相。”
“倘若你们寻回倪夫人,王爷会如何处置倪夫人?”秦柳若小心翼翼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我不知晓,对于此事,我猜不到王爷会怎么做。”
“王爷他……会不会杀了倪夫人?”
温负垂下眼眸,似要掩住眸底复杂的情绪。
他们断不会轻易放过倪姬,可沈锵……
温负忆起沈锵昏迷前叮嘱他别伤害倪姬的话,不禁蹙起眉头。
“王爷的情况能否好转尚未可知。”
答非所问,秦柳若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所幸,方才出于私心,她隐瞒了鱼闰惜的真实身份。
“大夫所言如何?王爷可有伤到要害?”
温负语气低沉,透着些许忧伤:“不容乐观,太后急召王爷回京,王爷仍在病榻,实在……”
秦柳若拥抱住温负,安慰言:“事已至此,莫要多虑了,兴许事情会有转机。”
“嗯。”
温负本以为局势已然恶劣至极,岂料祸不单行,未及三日,京城又传来噩耗,幼帝驾崩,朝廷诏令陵王回京继承大统,至此,陵王遇刺之事再也无法隐瞒。
数月后
宁王府
冬日午后,寒风呼啸而过,肆意地穿梭于庭院的各处。
沈执好不容易才将啼哭不休的绵绵哄入梦乡,踏出房门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清幽恬静的梅香,他忽地心生去庭院赏梅的雅兴。
梅园中,一棵棵梅树傲然挺立于寒风之中,宛如绝世佳人,娇艳欲滴地绽放着。
冬日的寒风冰冷彻骨,沈执却浑然不觉,他身着一袭素白衣袍,悠然穿梭在梅园小径,最终在一僻静角落驻足。
落梅若雨,纷纷扬扬洒落一地,那一抹娇艳的红,令他心神恍惚,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幼帝驾崩时,他和他的父皇皆以为,他们与陵王之间必有一场鏖战,岂料却传来陵王遇刺的消息。
这天下,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