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见到徐玉吟,内心有些不安,当然,她如此表现并非因为察觉出徐玉吟对拓跋绥的情愫。
她与拓跋绥已是过往,不会自作多情,亦不会对自己无相干的男人有多余的占有欲。鱼闰惜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徐翊的妹妹,是她与梅红在脂粉铺遇到的那位骄横女子,她担忧徐玉吟认出自己,进而说出一些对她不利的话语。果不其然,徐玉吟注意到了她,鱼闰惜慌忙偏过头,躲避她灼热的视线,然而她越是这般,徐玉吟反而对她更加好奇。鱼闰惜脸上那大块的红色痕迹十分显眼,徐玉吟面露疑惑,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不知为何,总觉得在何处见过此人,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堂内的人注意到鱼闰惜与徐玉吟奇怪的举措,皆用一种探究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徐翊想起鱼闰惜与自家妹妹徐玉吟还不相识,于是主动为两人做起了介绍。“妹妹,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听风。”徐玉吟淡淡点头,上下打量着鱼闰惜。鱼闰惜抬手轻掩住面颊,假装去捋自己额前的碎发,心中暗自嘀咕: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啊!真的很没礼貌。“听风,她是我的妹妹,玉吟。”鱼闰惜点头回应。徐翊见鱼闰惜行为举止异常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无……无事。”徐玉吟听到这稚嫩的少年音,愈发觉得耳熟,心中笃定自己一定在哪见过鱼闰惜,试探性地问:“兄长,我们是不是在何处见过啊?”鱼闰惜猛然摇摇头,不敢出声。徐玉吟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看脸或许难以察觉异样,可她夹的声音很特别,若仔细听很容易便能听出来。堂内的人未过多在意鱼闰惜的异样,唯有徐玉吟仍旧对她心存怀疑,视线不时偷偷瞥向她。鱼闰惜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趁众人不留神,从椅子上起身,想要悄悄离开大堂。旁侧坐着的徐翊无意注意到她,蹙眉问道:“听风,你要去哪?”闻此声,众人的视线皆落在站着的鱼闰惜身上。鱼闰惜无措,鼓起勇气,朝众人言道:“方才饮了点酒,身子不适,先失陪一下。”“喝了这么点就不行了?酒量真差。”鱼闰惜讪讪一笑,径自离开了大堂。徐玉吟方才听她回答的声音,终于忆起什么,随即从椅子上起身,跟了出去。鱼闰惜行为这般怪异,她总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大堂很快恢复平静,堂内的众人继续谈笑风生。鱼闰惜步出前堂,本欲偷偷离去,念及还未同吕决道别,唯恐他未见自己会去寻。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决定还是留下来,寻个机会与吕决告完别再离开。徐府她并不熟悉,离开大堂后,无处可去,漫无目的地在周遭徘徊。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廊道凉亭,随意寻了一处坐下,欣赏荷塘夜色。徐玉吟悄然跟上她,行至廊道时,鱼闰惜听到了行走的脚步声,回首查看。夜色朦胧,却仍清晰可见廊道方向走来一个人影,定睛一看,那人是徐玉吟。鱼闰惜未料到徐玉吟会跟出来,忙从长凳上站起,往前方廊道走去。徐玉吟快步上前,想要叫住她:“喂!你……你是那天那个女扮男装的人?”鱼闰惜置若罔闻,未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后方追上来的徐玉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是你对吧!”“你认错人了。””不可能,你这相貌不好认,声音我还听不出来?当我傻呢。” 鱼闰惜缄默。“说!你扮作男子接近我兄长,有什么目的?”“没有目的,是你兄长请我来的。”“女扮男装,行为如此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鱼闰惜不悦,甩开徐玉吟抓着自己的手,“哪里鬼鬼祟祟了。”“跟我去大堂,我要告诉他们你是女的!”言罢,徐玉吟就要拉着鱼闰惜走,身后跟来的丫鬟见此,急忙出言阻拦,“小姐,她是少爷带来的客人,您不能……”“闭嘴!”“小姐,您……男女授受不亲啊!”“她是女的!”“小姐您没事吧?”丫鬟燕儿声音里透着几分不可置信。徐玉吟知晓她是不相信自己,激动地说:“真的!我和平儿在胭脂铺遇到过她,她真的是女的!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何故扮作男子?”“我怎么不是好人了?徐小姐,你不要忘了,我是光明正大来府上做客的,又不是翻墙进来的。”鱼闰惜辩解道。“伶牙俐齿,你脸上抹的什么?”说话之际,徐玉吟伸过手就要去蹭鱼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