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点点头,答道:“妾特意乔装打扮过,所以……”
“你跟他没有相认?”
…………
“你莫要欺瞒朕。′n.y\d·x~s¢w?.~c-o/m~”
“后来相认了。”
“那他……朕不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妾……”
“你如实相告,朕如今尚有何事不能承受?”
“妾与他……确实走到了一起。”
“那你岂不是……”沈觊眉间怒意隐隐浮现,声调陡然拔高:“既如此,你还回来做甚?”
鱼闰惜迟疑片刻,缓缓吐露回答:“是宁王,妾不知宁王用了何种手段,通过乐安王将妾带回了洛城。”
沈觊缄默良久,最终默默转身离去。
御书房内,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沈觊呆坐在案前,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
他想了很多,越想心里便愈发烦闷,仿佛有一团乱麻在心头缠绕,怎么也理不清。
直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窗外只余下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鱼闰惜的宫中。
彼时,鱼闰惜尚未就寝,正独自坐在茶几前,眼神空洞,似乎在想事情。
见沈觊归来,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又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4`2`k*a^n_s,h?u?.¨c/o+m/
沈觊缓步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旋即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废后之举,实则是为了平息当下这场风波。
你且放宽心,等过些时日,朕会为你重新安排一个身份,你安心等朕,可好?”
鱼闰惜微微动了动眉梢,声音微颤:“陛下不必为了妾,做出这般不明智的决定……”
“不……”沈觊打断她的话,目光中满是坚定:“朕并非是要包庇你,你犯了错,按律朕本该严惩于你,亦或将你关在金幽城一辈子。
但朕心里明白,你并非有意为之,此次之事,也完全是始料未及。
你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才能,朕希望你能继续为我大景效力,以赎清你所犯下的过错。”
鱼闰惜未发一语,怔怔注视着沈觊,泪眼婆娑。
事情远非沈觊所想那般简单易解,只要她在,沈锵定会不择手段,千方百计将她从高位拉下。
朝堂局势需要时间沉淀,绝非一两年光景便可风平浪静,如此情形下,何时才能得到安宁?
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若再重返皇宫,不过是重蹈覆辙。
数日后
鱼闰惜在被废黜后位之后,再次迁居至金幽城,她未曾料到,仅仅相隔数月,自己竟又回到了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地方。_j!i′n*g·w,u′x·s+w~.¨c_o,m*
此次,沈锵暗中撤换了皇帝沈觊安插在金幽城的眼线,且对沈执的人手严加监视,如此一番筹谋安排,他不必忧心沈执会骤然前来坏事。
对于鱼闰惜之事,他自谓胜券在握。
即便皇帝沈觊欲查个水落石出,亦是无能为力,只因鱼闰惜确有那般行径,再深入追究,不过是坐实其罪名,令局势愈发糟糕,她已然没有翻身之日。
当晚,沈锵便迫不及待地前往清徽殿寻鱼闰惜。
堂内,鱼闰惜正与殷歌对弈,忽闻门外一阵喧嚣,门被猛地推开。
殷歌见状,急忙起身挡在鱼闰惜身前。
沈锵冷笑着踏入堂内,目光淡淡扫过殷歌,眼神中隐隐透着怒意。
殷歌如芒在背,后脖颈倏地泛起一阵凉意,声音略微颤抖:“奴……奴婢参见陵王爷。”
“滚开。”
鱼闰惜挥手示意殷歌退下,沈锵不会轻易让她死去,而殷歌若惹怒了他,只怕性命难保。
殷歌自知不宜暴露身份,倘若贸然行事,非但帮不了鱼闰惜,反而有可能让事态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顺从地退了出去。
沈锵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鱼闰惜,一边迈步向她走去,一边开口道:“皇后娘娘,真是好久不见。”
鱼闰惜抬眸,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随即便将视线移开,旁若无人地开始收拾桌上的棋子。
沈锵见她这般态度,顿时怒从心头起,猛地一挥手,将棋盘掀翻在地,棋子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皇后娘娘,今日之事,如何?”沈锵邪笑着问道。
鱼闰惜握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颤,面色却依旧平静如水:“不过一死而已,有何可惧。”
沈锵冷笑一声,一把拽起鱼闰惜:“我岂能让你轻易死去,你这个祸乱朝纲的妖后,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你以为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