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全程低着头,身体僵硬,连呼吸都放得极轻。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只觉得每分每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终于,沈知念搁下了银箸,拿起帕子轻轻按了按唇角。
沈南乔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站起身恭敬地福身:“今日扰了娘娘许久,臣妇就先告退了,娘娘好生歇息。”
沈知念并未挽留,只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温和:“也好。”
“姐姐若无事,随时可过来坐坐。”
沈南乔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谢娘娘恩典!”
她再次深深一福,带着绿萝退出了这温暖馨香的华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里面的目光。
沈南乔挺直的脊背瞬间松弛下来,眼底是被强行压制的疯狂和亢奋!
绿萝看着她脸上令人心悸的笑容,捧着食盒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夫人……”
刚回到沈南乔的营帐,绿萝便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夫人,收手吧!”
“奴婢求您了!趁现在……趁现在还没铸成大错,还有回头的余地啊!”
“您去求求贵妃娘娘,或者……或者告诉陛下,说您是被人胁迫……”
沈南乔猛地转身,脸上那副温顺的面具彻底消失,只剩下狰狞的怨毒,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在绿萝身上:“闭嘴!”
“回头?我凭什么回头!是她沈知念欠我的!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忍辱负重,装模作样,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机会就在眼前,你竟敢叫我放弃?”
绿萝被沈南乔的眼神吓得浑身瘫软,却仍在哀求:“可是夫人……那是谋害贵妃之罪啊!一旦败露,我们……”
“不可能败露!”
沈南乔厉声打断,声音激动:“只要做得干净,谁会知道?”
“修郎说了,那毒药无色无味,银针都验不出。¨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等沈知念贱人肠穿肚烂,谁会怀疑到我这个安分守己的姐姐头上?”
她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滚出去!”
“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先拔了你的舌头!”
绿萝看着沈南乔彻底扭曲的面容,知道再劝无用,巨大的恐惧让她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
翟鸟祥云帐内,暖香依旧。
菡萏麻利地收拾着膳桌,芙蕖则捧了热茶奉到沈知念手边。
帐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瓷器轻微的碰撞声。′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
“娘娘。”
芙蕖看着沈知念平静无波的侧脸,低声问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沈知念接过茶盏,指腹感受着温热的瓷壁,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掌控全局的寒意。
“接下来?”
她轻轻啜了一口清茶,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如同在谈论一件有趣的消遣:“自然是给本宫那个‘好’姐姐机会。”
“让她以为……她的计划,成了!”
……
木兰围场的日子,在号角与马蹄声中流逝。
枯草凝霜,猎猎旌旗下。南宫玄羽偶尔也有打猎的兴致,玄甲禁卫拱卫着帝王策马入林,卷起漫天烟尘。
而营地深处,那顶翟鸟祥云的华帐,却成了另一处无声的围猎场。
接连几日,沈南乔的身影,总在晨光熹微时,准时出现在沈知念的营帐外。
芙蕖掀帘迎她进去,精致的早膳已布好。
沈南乔姿态恭谨,言辞温顺。
沈知念待她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温和起来,不再是最初的疏离审视,倒真有几分姐妹闲话家常的意味。
在外人看来,她们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沈南乔如今跟宸贵妃关系好,不少人都想巴结。
一时间,沈南乔在围场里的地位高涨了不少
“陆夫人今日气色瞧着更好了。”
一位眼尖的伯爵夫人,在营地小道上“偶遇”沈南乔时,笑容堆得无比热络:“到底是宸贵妃娘娘的亲姐姐,如今娘娘这般顾念您,真是姐妹情深,羡煞旁人!”
“是啊,是啊。”
旁边一位侯府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