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为“卖关子没人捧场而尴尬”的心情,顿时又提振了不少,他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和罗炎说了许多关于虚境探索的事情,向后者透露了不少宝贵的线索。
“……您所负责的虚境编号为440,虽然序列相对靠后,但里面值得挖掘的秘密可不少!而且相对于其他序列靠前的虚境来说,它的探索度会更低一些。”“探索度低是好事儿吗?”摆弄着手中的卷轴,罗炎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当然!我们能和虚境发生的物质交换是有限的!因此探索度越高的虚境,能够获得的资源就越少,最好的虚境就是没人探索过的!”说着的同时,赫克托羡慕地看了眼科林亲王手中的卷轴,继续说道,“所以我建议您在探索的时候谨慎一点儿……没有把握的地方可以问问我。”这老头似乎已经笃定自己很快就会玩腻了。罗炎笑了笑,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虚心请教道。“这个物质交换的极限……具体是多少呢?”“没有一个确定的标准,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计算出来的,尤其是虚境这种玄之又玄的存在……”赫克托摇了摇头,忽然向旁边使了个眼色。一旁竖着耳朵的柯基立刻会意地退下,并轻轻带上了门。等到脚步声远去,赫克托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一个不传之秘,有一种说法……我们能从虚境中拿走的东西,都是虚境背后的世界不在意的东西。”“不在意的东西?”罗炎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能举个例子吗?”“比如,你在虚境背后看见了一个农夫,你拿走了他干活儿的锄头,他立刻就会发现东西丢了,这会对虚境的稳定造成巨大的影响。但相反,如果你只是从他的谷仓里扛走了一袋麦子,他可能会说服自己记错了或者被贼偷了……这虽然也会对虚境造成影响,但程度反而要低得多。”“原来如此……被观测越频繁的东西越不好偷。”罗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试着做出了总结。“观测?这个词形容的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赫克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就用您的说法好了……另外,观测者对于虚境背后世界的影响力不同,对于虚境的稳定度造成的冲击也有所不同。比如,我们将刚才的农夫换成骑士,丢的锄头换成了剑——”“会导致虚境崩塌?”“不一定,”赫克托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更大的可能是,那柄剑我们根本拿不过来……它的存在感太强,会直接卡在通道的入口。”罗炎基本上已经听懂了研究虚境的规则,简单来说就是要尽可能避免对对面世界线的干扰。“所以我们得尽量避免和观测者的交流?”“也不是,”赫克托教授摇了摇头,“相反,我们偶尔还会主动尝试和观测者主动沟通,比如进入他们的梦里,甚至是假扮成他们的神明,通过特定的媒介与他们对话……只要他们能为我们的存在找到一个自洽的解释,我们就能与虚境背后的世界建立交流,甚至让他们主动向我们献上贡品!”“可是……这么做不会有暴露的风险吗?”罗炎愈发的感兴趣了,好奇地问了一句。赫克托教授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那当然是有的,但……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能在虚境背后的‘视点’大多都是固定的,而我们的肉身又无法穿越过去,只能将精神力渗透到虚境之门的背后。如果不与观测者发生信息交换,我们只靠观察能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原来如此。”罗炎饶有兴趣地说道。“当然,我并不推荐您立刻尝试那些进阶的玩法——呃,研究方法。”赫克托教授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紧张地继续说道,“理事会对您的成果很重视,我这边也有不小的压力。所以……如果您有不懂的地方请一定要问我,算我求您!”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就好像他交到自己手里的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他的宝贝女儿。看着一脸紧张的老教授,罗炎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说道。“您放心,赫克托教授,我是个负责任的亲王。我可以用我的姓氏起誓,我绝对不会把这个玩具——我的意思是虚境,玩坏了就扔下不管了的。”听到这句承诺,赫克托教授总算松了口气,脸上挤出来一个放松的笑容,继续说道。“有您这句承诺,我就放心了……”虽然这个亲王不太像学邦典型的学者,但贵族对着自己的姓氏立下的誓言还是能够信一下的。他们都是在乎来生的人,而这与学邦的人都是不同的。若是换一个教授用自己的名字起誓,他是绝对不会信那家伙嘴里的任何一个字的。“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