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马家沟的族长掩面而泣,哭哭啼啼走了进来。
“黄老爷,您可要为我马家沟做主啊。”
“这新来的县令,名为汉臣,实为恶贼!”
“此子屠我马家沟,为的是掳掠钱粮,此举与那强盗何异?”
然而......
端坐条案后的黄老爷,好似没有听到般。
继续喝着酒,赏着池中侍女的舞姿。
这番怠慢的举动。
让马家沟族长有些恼火,他红着眼眶。
“黄老爷,如今我马家沟没了。”
“剩下老朽一人独自逃生,您可不能不管啊。”
“当初.....”
“侵占百姓的田地,就数你黄家堡占的最多。”
此话一出。
黄老爷这才放下手中酒樽,然后摆了摆手。
示意舞池中的侍女先停下。
然后.....
黄老爷笑呵呵的看向马族长。
“马老爷,您刚才说的这叫什么话。”
“我黄家堡,三里寨,还有你马家沟,我们三家向来都是同气连枝。”
“营道县出此狠吏,实乃不幸,我黄某人自不会袖手旁观。”
“这样吧。”
“马族长,你先在我黄家堡安心住下。”
“这几日逃亡,担惊受怕,一定饿坏了吧?”
“黄虎,去.....”
“扶马族长回房歇息,让他好好歇息,明白嘛?”
对于老爷的暗示。
一旁的黄虎心领神会。
然后快步走到马族长面前,不等后者反应过来。
黄虎便抽出腰间佩刀。
噗嗤——
透着森森寒芒的刀刃,毫不犹豫割断了马族长的脖颈。
顿时血流如注。
“啊呀....杀人啦!”
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舞池中的侍女。
然而黄老爷却跟没事人一样,眼皮子连眨都不眨,哼道。
“哼......”
“一个没了家业的丧家之犬,也敢在我黄某人面前狂吠,找死!”
说罢。
黄老爷伸出手,对着池中侍女招了招。
“接着奏乐,接着舞~!”
站在一旁的护院黄虎,张了张嘴,一副想要说什么的表情。
过了数秒。
黄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作揖道。
“老爷.....”
“这新来的县令陈放,您千万不可小瞧啊。”
“此子年龄虽浅。”
“然做事却手段狠辣,非易与之辈。”
“短短数天时间,此子先诛马家沟,又屠三里寨。”
“再这么下去.....”
“只怕下一个被灭的,就轮到我们黄家堡。”
“而且。”
“听闻那陈放身边,有几员猛将,端的是骁勇无比。”
“不然这马家沟,三里寨,也不会如此轻易被灭族!”
护院黄虎说的这些。
身为黄家堡族长的黄老爷,岂能不知。
..........
片刻后。
黄老爷这才抬起头,笑呵呵的看向黄虎。
“呵呵.....”
“你真当老爷我老糊涂了,只知享乐?”
“那陈放身边,确有几员骁勇的猛将。”
“我黄家堡虽有青壮年族人组成的家兵数百人,然而对上此子还是没有胜算。”
“不过,不打紧!”
“他身边有猛将,好.....咱们也请武艺超凡的猛将!”
“今晚。”
“盘踞在这一带的黄巾军渠帅管亥,便会来我黄家堡。”
听到“管亥”这两个字。
一旁的黄虎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这管亥的确是黄巾军的渠帅,一身的武艺也还不错。
不过.....
此人却并非如黄老爷说的那般威武不凡。
说句不好听的。
黄巾军的主力早就被剿灭。
剩下的不过是一些黄巾余孽,东躲西藏,只敢猫在山里时不时的趁火打劫,做起山大王行径。
而这管亥,就是残留的黄巾余孽。
长期盘踞在荆南一带,手底下也确实有千把人的黄巾贼兵。
因此.....
管亥这股势力,规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