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做了手术,她随身的包里一直都备有药,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事后,及时吃药,不要再重复上演一次不会有结果的意外。
她拿好药,端起薄盛之前喝过的水杯,里面还有小半杯水,她正准备将掌心的药吞下。
身后突然响起低沉冷漠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应棠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神经更是火烧一般的紧绷。
她现在看见他就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的防备,尤其是那双因为哭过之后微肿泛红眼睛充满了过度的情绪,她紧攥着手心的药,无声地吸了口气后淡淡的道:“吃药。”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彷佛能滴出水来,一双深邃的眼眸变得冷冽凛然,有些记忆如同洪水般猛烈涌出来,只是一瞬间而已,连带着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袭人心弦的寒意。
他没有出声,朝她走过来,然后扣住她的手臂,夺走了她掌心的药直接丢在地上,只是一颗小小的药而已,可他的动作却仿佛用了极大的力度。
他的举动让应棠莫名其妙,紧皱着眉道:“你做什么?”
“你最好闭嘴,我不想听见你说任何字,如果你是觉得还有足够的力气跟我浪费口舌,那我们就继续做,做到你没力气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他言词冷厉,拽着她直接走回卧室,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到了极点,幽深的眼眸蓄着能沁出碎冰的冷。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屋子里还有浓浓的未曾散去的味道,应棠怔怔地盯着他道:“我不觉得吃药就是无聊,你不愿意用措施,我只能吃药,况且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想......”
薄盛立刻眯起一双眼,脸色越是愈发的阴沉,他轻嗤一声,淡漠开口:“看来你还有很多力气,那我也不介意再多做几次。”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应棠冷着脸,她的手臂被他紧攥着,想抽抽不开,想躲躲不掉,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如果多做几次你就能马上签字离婚的话,我也愿意接受,就当给我们这段婚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顶着凌乱的头发下原本就阴郁的脸,此刻因为她这些话已经下降到了冰点,尤其捕捉到她眼底的冷淡和决绝,她是懂得如何激起他的怒意的。
他微勾起薄唇,长臂用力一扯直接将她拉入怀中,锁着她的身体,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哑着嗓子道:“画上圆满的句号?你知道怎样才叫圆满吗?只是多做几次就能圆满?”
“那你要怎样?”
“我要怎样你都答应?”
应棠睫毛轻颤,低低的道:“如果这是你离婚的最后条件,能做到的前提我愿意答应。”
这段婚姻,只要可以结束,那么就让她再多付出一点也无妨,就当做是弥补他这三年来付出的婚姻,虽然她也是一颗被算计的棋子,可她是自愿,他是被迫。
相比之下,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更无奈了!
可她这副为了离婚而谈条件的样子让薄盛感到了不悦,他泛起很随意的笑,俊脸也猜不透他的心在想什么?
只听他淡淡的道:“是吗?刚好!我的条件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条件?”她低低的问。
“不许吃药!”他语气温淡如斯,仿佛像是在对她说,不许吃晚饭。
应棠紧皱着眉,立刻否决:“我吃药跟我们离婚完全不冲突。”
难道不应该是她不吃药才会影响到他们离婚么?
他应该担心她离婚后怀上孩子再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才对!
可下一秒,男人黯哑得性感的声音缓缓响起:“一段婚姻既然要圆满,那么自然不能少了孩子,我们结婚三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唯独缺少一个孩子,让这段婚姻也变得不够完整,所以给我生个孩子,嗯?”
猝不及防的要求,让应棠的反应和理解都变得迟缓了。
等她意识到薄盛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的心脏莫名的重重的瑟缩了一下,如同飞机猛然降落般,让她感到了一种急促的窒息感。
她呆滞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被她刻意沉寂在记忆的不愿意回忆的画面忽然涌了出来,因为摸不准他的心思,对这段婚姻看不见任何未来,又丝毫不敢用孩子去试探他,最终只能选择拿掉孩子以至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几近绝望。
这些记忆加上此刻他提出的条件,就像是一直残忍的大手狠狠的撕扯着她的神经,剧痛感在浑身蔓延开。
应棠一时间有些呼吸不过来,双眼更是蓄满了泪意,她张了张口低低的道:“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