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到时万一又说错什么,岂不是让江姑娘更加生气?”
喻双双道:“我陪你一起去!”
旁观许久的楚怀寒突然道:“不,我去吧。”
“哎?”三人一起转头看她。
喻双双的话虽然有夸大嫌疑,但也不错。楚怀寒之前尚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如今,心中身为长者、身为现代成年人、身为师姐的责任感再度占领高峰。
楚怀寒当即决定:“明易,你和我一起……不,我单独一个人去。”
她心想明易正处在叛逆期,只怕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林观明虽然心地单纯,但太傻,可能有所冒犯。喻双双终究年岁太小。
“放心,这事我一定解决,你们等着就好。”
她毕竟是个成年人,面对江秋池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还不是手拿把掐?
林观明为她拍手加油,喻双双虽然有疑虑,但还是觉得楚师姐比另一个师姐靠谱。
明易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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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池站在院子里,望着远方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心情并不如表面平静。明易随口一句话,却戳中江秋池心中的某些难言之隐。
母亲与前掌门……江湖人都是这么想的?江秋池在边境之地,甚少南下,消息并不灵通。偶尔听说些流言蜚语,也不放在心上。现在想想,镇北之地,明月楼所在,都有人敢说江家江夫人的流言,在南方各地,情况岂不会更加严重?
难道江湖上己经传遍了吗?
江秋池举起长刀,拔出刀鞘,盯着赤红的刀身。
她父亲久病在床,多是母亲主事,承担大部分事情。在江秋池面前两人有多如胶似漆,说不上。但她确实能感受到父母之间存在着无需言明的信任。这种事外人当然不知晓。
父母情比金坚,江秋池本不会为区区流言动摇。然而,但是……
她动动手腕,感受到双手手腕上传来皮肤与手串摩擦的触感,不由低低叹了口气。
“母亲……”
少女举着刀站在院中,神情晦暗,最终喃喃念着母亲,身姿看起来分外孤单。楚怀寒进了院,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不是不识趣的人,对方似乎沉浸在乡愁(?)中,不该出声打扰。
但机会稍纵即逝,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坑蒙拐骗、躲躲藏藏,绕过江秋池身边看守,与她面对面交流的。
所以楚怀寒故意加重脚步,踩在地面枯枝之上。
江秋池迅速转身,抬刀指向她:“什么人?”
楚怀寒举手示意:“江姑娘,好久不见。原来你在这里啊。”
“我……你……你在那里多久了?”
楚怀寒道:“嗯?江姑娘耳目灵敏,我才落地就能发现我。看来我轻功果真还不到家。”
为了避免江秋池尴尬,她体贴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三年前的楚怀寒怼天怼地,上到空慈下到杂役弟子没有她不敢怼的。
如今性格平顺许多,但也是与刚进入华山时相比。除了空慈,全华山没人能让她如此体贴。
可惜江秋池并不领情,她几乎是瞬间带上了礼貌的微笑,眼中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凡是访客,他们都该先来知会我,再将客人亲自请进来。楚姑娘孤身一人,看来是我家手下不太懂的待客之道……”
这女孩话里处处是刺,就差首接开口指责楚怀寒擅闯别人住处了。楚怀寒揉揉太阳穴,之前在练功场上面对江秋池的那股疲惫再次涌了上来。
“你家手下一切都好,我说师父叫我与你独自会面,他们才没跟上来。”楚怀寒道。
江秋池愕然道:“空慈掌门有什么话,必须要你单独和我说?”
“没有。我偷了师父的东西骗他们放我进来而己。”楚怀寒毫不心虚,“以我的轻功,根本瞒不过他们,只好出此下策。抱歉。”
江秋池被她的坦诚震惊了。
未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楚怀寒接着道:“师妹出言不逊,我身为师姐,管教不力,特地来请罪。江姑娘要打要骂,冲我来就好。”
江秋池放下刀,勉强维持住表面的礼貌:“说笑了。戏言而己,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你要是没放在心上,就不会闭门不见客了。楚怀寒道:“我师妹……咳,师妹在华山,常常语出惊人,时有冒犯。”
她组织语言:“她闭门不出,对江湖的理解全都来自江湖小报和话本。在她认知中,恐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