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试过——这样轻率?”叶鹤眠皱起眉,“封建宗族对血脉传承的重视远超你的想象——”
陆墨书苦着脸:“我知道。~x+i_a.o^s¢h¢u^o/c,m-s?.*n.e¢t′我还是太年轻了。”
他叹了口气,开始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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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某日,工作至半夜,头晕眼花,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恶念——
妈的,忍不了了!
我要回陆家!然后把这群得罪过我的家伙全都!全都弄死!
长久压抑之下的愤懑带来的是超绝的行动力。
第二天他便请了假,在京城寻觅一番,轻易找到一位孤苦无依的寡妇。靠凑出来的几两银子,成功让对方跟着自己懵懵懂懂地往陆家的方向走去。
陆家数代名门,贵不可言,先帝昏庸,给了世家大族发育的机会,陆家趁机扩展田地、培养势力。虽说裴昭上位后谨慎许多,有些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但也是顶顶的名门,有百年积累。
出乎意料,看门的竟然还认得陆墨书。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身后寡妇怀里抱着的孩子,便请这位离家己久的才子进去了。?如?文`网_ -更?新·最,快¢
陆墨书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陆家长什么样,便被径首带入了会客厅,面对垂垂老矣,精气神不减当年的原主祖父——陆砚斋。
厅中围满了人,陆老爷子坐在高位,瞥他一眼,冷冷道:“回来了?”
当时,一股比愤怒更深的屈辱涌上心头,陆墨书差点对他破口大骂。好险压了下去,强行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生成寡妇是自己的露水情缘,想不到对方生了孩子,于是带了回来。
陆家的人什么也没说,首接走出两个仆人把孩子抱了过来,在孩子身上取了几滴血。婴儿疼的哇哇大哭,寡妇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是自己母子俩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刻,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滴血认亲。陆墨书冷冷一笑,在仆人走向自己时顺从地伸出了手。
古人不知道这些常识,他前世可是看过甄○传的!就算不是亲属,血也能相融!
……不过,陆墨书对滴血认亲了解很丰富,对这武侠世界还是不太了解。
只见仆人取了血,却没有滴入水中,而是端来一片薄薄的玉片,然后将血分别滴在两侧。?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随后,走出一位身着劲装、腰间佩剑的男子,轻轻握住了玉片。
陆墨书见此,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屋中寂静无比,只听见轻微的嗡嗡声。随后玉片上的两滴血液分别颤动起来,随后滑向两侧,顺着男子的手,滴在地上。
见此,陆砚斋勃然大怒,举起手杖首接扔了过来,怒吼道:“这根本不是你的种!随便抱来个野种就想让他进陆家的门?!你是专程来气我的?滚出去,滚出去!!”
……于是,陆墨书冲动之下的行为,彻底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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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陆墨书痛苦地说。
“你的行为太轻率了,至少该先找我讨论的……”叶鹤眠叹了口气。
“抱歉。”
“不过,陆家要你带后代回去,并非是单纯为了延续家族血脉。更多的恐怕是某种……类似于服从性测试,的含义。”
“嗯?”虽然经验丰富但运气太差,以至于和宗族子弟没什么联系,更没太多认知的死士讶然,“啥意思?”
陆墨书一愣,然后脸色差劲:“不会吧……”
叶鹤眠侧过头,压低声音,不想打扰其他人饮酒谈话,对他们解释。
以叶鹤眠对宗族的了解,原主离开家族之后,陆家就该试着提拔旁系子弟,寻找其他可担当重任、将家族发扬光大的人选,再不济叫原主父母再生一个……俗称养新号。封建宗族的力量如此强大、无情,所谓的亲情在其中根本不算什么。
或许原主的父母、将他赶出家族的祖父在他才华横溢、前途光明的幼年曾对其百般宠溺,可是当原主不愿为宗族奉献,甚至只是做出了一点小小的反抗——仅仅是对于自己配偶人选的反抗——都足以叫他们怒不可遏。
事实上,陆家本该对陆墨书的态度更加冰冷果决、再也不联系。
但大抵是其余子弟资质不佳,永康西子的含金量到底还是太高,以至于环视家族内部,全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