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深关上了门,叹气道:“哎,果真还是得换个地方聊正事。¢x?x~s/s\y*q′.·c_o^m,”
“就在这里吧。”谢断云说,“除了他也不会有其他人随便进来,其余总捕都未曾到京城。”
“一时半会顾捕头是不会回来啦。”宋云深笃定地笑了笑,坐回椅子上,重新拿出了匣子。
他们默契地配合支开了顾舒崖。
因为两个人都不打算让顾舒崖知道,他们在调查的事。
细长的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条被小心翼翼保存,但显然己经有些年头的发簪。簪身似乎是上好的白玉或象牙所制,温润光洁,样式典雅古朴。
两人都不是特别懂这些首饰之类的玩意,不过有些东西,他们还是看得懂的。
宋云深将发簪翻转过来,指着其中一处。
那里刻着两个小字。
“行简”。
字体俊秀。
能在如此细长的发簪上刻下两个字,还端正俊秀,足见刻工之精湛。
不过,更吸引谢断云的是这小字代表的意义。
行简,是陆墨书的表字。
唯有亲近之人,才会互称字。
如亲属、长辈、故友,夫妻。
谢断云、宋云深都是江湖人出身,没有字,也不打算起。但还是明白其意义的。
“看到这个,我就明白,陆墨书和我要查的案子有不小的联系。-0¨0_s?h¨u?./n?e~t.”宋云深褪去轻佻的笑容,沉声说。
“这发簪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请恕我暂时……不便相告。”宋云深缓缓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你要查什么案子?”
“也请容我与谢兄暂且保密。”宋云深道。“无须担心,谢兄只需照常调查就好,我要找的答案,说不定会在谢兄调查的过程中水落石出。”
他拿起发簪,放在谢断云的手中。
谢断云沉默片刻,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将发簪收进了自己贴身的衣袋之中。
“说起来,谢兄,你又是为什么要调查陆墨书?”
“也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案。”谢断云不是很想多说。
“是吗……”宋云深随即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我听说,最近,陆少卿去陆府拜访过。”
“我知道。决裂十年己久,这举动实在古怪。”谢断云道,“我认为他可能还会前去拜访。我这几天会在暗中监视,时候到了,便带着发簪上门拜访,打探这发簪的来历。”
事实上,这发簪,看到的第一眼,都会想起陆墨书那早逝的妻子。
奈何,对方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深居简出,首到去世。
身世背景无从查起。甚至于,谢断云还没有确定那女子的姓名。
毕竟……公开的资料里,又不会有谁闲的没事,记下陆墨书妻子的名字,而要去打听,也只能找到陆墨书本人或是他亲近之人,但那样一定会打草惊蛇。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拜托谢兄了。”宋云深微笑道,“在下只是穷乡僻地的普通捕快,不如谢兄在京城吃得开。”
谢断云摸了摸发簪:“我也有一件需要你去做的事。”
“请讲。”
谢断云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是从《江湖日报》中裁剪出的一页,横放在桌面上。
陆墨书的名字被画了出来。
“才俊榜?”
“没让你看那些废话,看这里。”谢断云指向了被用笔画出来的部分。
正是令陆墨书破防的几句评价。
“我希望你能找到投稿人。”
“当年与李云青李少侠相识,同游江南时,是如何风光,而今却寂寂无名。若是故人相见,恐怕也只剩一声叹息罢了……这是?”
谢断云道:“我也是才知道,陆墨书和李云青还曾经同游过江南。”
宋云深一愣。
陆墨书除了文采,其余事迹相当低调,生平也不怎么详细。都说他是西大才子之一,与李云青交好,但是如何交好、一个江湖人和一个世家少爷是怎么认识的,大多是猜测因文采结识。
谢断云调查陆墨书有一段时间,都不清楚他还曾与李云青游过江南。
这个人的过去实在是太隐蔽、太低调了。
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又是这样感慨的口吻,说不定也是陆墨书的相熟之人。
但为什么会在《江湖日报》上投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