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
墨鲁托放下手中的酒杯,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电话里的内容下一秒就剥下他虚伪假面。
“你说什么?!”
墨鲁托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刚才还在觥筹交错的酒桌,立马鸦雀无声。
“Boss,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电话那边响起疯狂颤栗的声音。
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只能拖着枪走路的女人,能慢慢地、一点点地将他们蚕食殆尽。
起初,他们谁都没有把那个女人当一回事。但她像一只机敏的野兽,充满了天然的直觉和野性。她会在出其不意的地方隐匿,给予致命一击;又会在关键节点隐匿行踪,消耗他们的弹药。
像极了丛林之中的猎食者。
她像是慢性的毒,起初丝毫不疼不痒,等到出现症状,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深入骨髓,药石无医。
那被血染红的半边脸颊,给他们的感觉不再是弱小、狼狈不堪,而是索命的般若恶鬼。
负责来追捕这个女人的12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人狼狈地通风报信。
“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是的……”电话那边声音疯狂颤抖着,只有陷入极度恐惧的人才会用这种声调说话,“我现在将那台车的车牌号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