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及腰横栏将omega下半身遮住。一身紫色丝质吊带睡袍挂在肩上,直角肩拉得她脖颈修长。
她手握玻璃杯,半杯牛奶挂壁,朝卫生间方向微抬手臂示意,算是打招呼。
“晚上睡不着,来喝杯牛奶。”她淡淡解释。
可那是冰牛奶。
白念在心中咕哝,条件反射开口想帮她热热,话到了舌尖又猛地吞下去。
见她发愣,陈清影喝了口牛奶:“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没事,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再待下去,白念觉得气氛会更加尴尬,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推门而入。
磨砂质地的门倒映出对面半掩的卧房,蜿蜒的藤蔓纹样将门框围上。她长舒一口气,轻手轻脚方便完,开门发现陈清影居然直接站在门口。
心被人捏住,白念呼吸急促:“陈小姐?”
近看发现omega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细腻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骨感又匀称。她的发尾扫过锁骨,双眼弯起像弦月。
“怎么又怕我,又想靠近?”她言语直白,“白小姐,你的态度可真奇怪。”
被点出来的白念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想要悄悄溜走,偏偏人堵在门口。
她应该是个温和的人,可在某些方面,又展示出并非刻意的进攻性。
“既然结婚了,就要共患难,这么生疏不好吧?”她轻笑,一番话看似安慰。
只提共患难,同享福是只字不说。
“早点休息。”
留下轻飘飘一句话,余光中那抹紫色身影已经离开,安静的客厅内,突兀响起锁门声。
确定人走了,白念扎根的脚才走两下。飞快跑进房间扑向床,整个人陷入被中。
刚才陈清影是在警告她吧,是吧是吧?
如果敢做什么伤害她的事,自己也绝不会好过。白念缠紧身上的被子,欲哭无泪。
她只是想上个厕所,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啊。难怪对方态度改变,原来是给自己巧警钟呢。
在心中解释千万遍,白念都不敢当着陈清影的面说。都怪罪恶的原身,把好好的姑娘应激成什么样了!
一整晚,白念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起来,清亮的眼眸都失了神采。
想着时间还早,陈清影应该还没起来。她走进厨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厨房窗外的景象背靠湖面,大片风格迥异的建筑矗立排列,未施工完善的开发区潜伏在苍青远山脚下。
另一边青蓝交加的湖面渡口飘荡几片树叶大的小船,像被外围的金沙晕染成的绿色太阳,白念曾在某些仙侠剧中看到过这片湖泊。
清新的空气灌入胸腔,她充满干劲拉开冰箱,把挂面下入滚水中,又在加了调料的汤里卧了两个鸡蛋。
昨天的那点纠结被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等陈清影出来时,热气横穿客厅飘来,裹挟清水面的香气。她开窗通风,见人忙前忙后,把两碗面放在桌上。
“陈小姐,快来吃饭吧!”白念招呼,提起肩上的t恤抖落两下,总算没那么热。
微热的天在厨房做饭,和进蒸笼没什么区别。
见陈清影杵在那儿不动,她把面条推到对面:“再不吃可就坨了,今天上午还要去拍戏吧?”
语气像村口追在孙女后面喂饭的奶奶。
其实陈清影想理由拒绝,架不住热情,她只好拖开座椅,从筷笼拿出一双崭新的筷子。
“我早上没有吃饭的习惯。”她婉言拒绝,提醒白念下回不必白花心思。
“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白念吹凉一勺汤匙,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辣椒酱,是她自己带来的,“你不好好吃饭,以后肯定会低血糖晕倒的。”
“你很清楚我的身体。”陈清影弯唇,笑意不达眼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念动作一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是诅咒,是关心你。”
没接话,陈清影看她舀辣椒酱的熟练动作:“那是什么?”
“豆豉辣椒油,很香的,”白念正想给她舀一勺,猛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女明星,又缩回手,“你还要工作,早上别吃太油腻的吧。”
也不知她的好意陈清影有没有领情,她拿起筷子,小口嗅着面条,和白念的狂风吸入形成鲜明对比。
餐桌因精致而抛弃实用,圆形的白色小桌上,白念蜷着腿,抬眼偷偷打量omega。
不愧是娱乐圈公认的大美人,海藻般的头发用卡其色的鲨鱼夹别在脑后,几缕碎发垂下擦过耳旁。
纯白的修身连衣裙很衬陈清影,削弱她凌厉强势的气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