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说话?脑子不会真的被烧傻了吧?”她声调因激动尖锐几分。
从来都是她说白念时,陈清影在旁边默默听着,偶尔评价几句。有时为了看她吃瘪,周青芷会故意调侃两人关系。
眼见周青芷要把手搭在额头上,陈清影攥住她的手腕朝旁边一靠,无奈叹气:“你何必让她在片场没面子,传出去还以为是我耍大牌。”
她总不能解释被夺舍的不是自己,而是白念。
虽然看似理智,但周青芷感受到她话语间流露出的袒护,也不想自讨没趣,嗤了声:“随便你,到时候栽跟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
片场建筑密密匝匝挨在一起,可要找个便利店不是件容易事,更不要说清凉贴。
白念跑遍许多家,累得气喘吁吁,出来时拿着一罐冰镇可乐手足无措。
到处都没有,她回去怎么交差啊。
手里拎着塑料袋,她不情不愿晃回片场。远处的周青芷见她回来,一言不发收拾化妆包,和陈清影说些什么,头也没回离开了。
“陈小姐,没有清凉贴,只有这个。”白念从塑料袋掏出可乐,陈清影勾住塑料背带中间,朝里瞥了眼。
“里面是什么?”
提到这个,白念一阵肉疼:“这个是给片场的大家带的水果。”
电视剧和小说她看过不少,也知道助理帮自家艺人拉好感的举动,无非是请喝下午茶送礼等等。
陈清影松手,似是愉悦地哼了声。她接过白念手中的可乐,凉意沁入掌心,驱散几分闷热。随即放在额头上,滚了两下。
她闭上双眼,脖颈的汗把纯白的里衣打得微湿,不知过了多久,对站在身旁的白念说:“周青芷的话,别放心上。”
白念撑开太阳伞,替她遮去连廊投射过来的强烈日光:“我知道,她是对另一个人说的。”
“但你受了委屈。”
白念哑口无言,刚才那一瞬,的确自责又委屈。可想通以后,便明白是自己替原身背锅。
周青芷不讨厌她,讨厌的是原来的白念,而自己恰恰不能解释,只好忍着。
“我替你口头教训过她了。”陈清影语气轻飘飘的,疲惫极了躺下后,懒洋洋应一句。
她很少用这种感性的语气说话,白念总觉得平时的她看似温柔可亲,实则话语没有温度。
像清醒又漠然地看身边的人沉.沦。
不知道说什么,白念把遮阳伞架在椅后,小声说了句“谢谢”。
“感谢的话不必了,想想怎么用实际行动补偿我?”
忽然,额头贴上一阵刺骨的寒意,让白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陈清影把那听可乐罐抵在她的眉上,语气调侃。
这一瞬,白念脑海蹦出一个词——生动。
曾以为活在纸片人的世界,这一刻像黑白的素描画被水彩着色,从纸页的一端逐渐晕染,陈清影的形象立体起来。
她从未觉得对方离自己如此之近。
“陈小姐希望我做什么?”她不知如何作答,把问题抛回去。
“不要用我的问题当答案。”陈清影揉了下太阳穴,再次开口。
“我们都结婚了,你觉得我会希望你做什么?”
她把可乐立在地上,瞳孔从强光的琥珀色复又染成深沉的黑。
这话说得不怀好意,白念浑身像紧绷的弦:“结婚……陈小姐,这恐怕不妥。”
该不会让她履行什么结婚义务,比如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吧?
不能吧?
眼见她的脸红得滴血,对方笑,见好就收:“帮我在长辈面前做戏,有什么不妥吗?”
语气自然中透露着疑惑,反而让想歪的人自惭形秽。
刚才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陈小姐清清白白,硬是被她想象成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我还以为陈小姐要我帮忙其他的呢。”白念实话实说,她能感觉对方看出自己的窘迫,并以此为乐。
“别陈小姐陈小姐的叫了,改口吧。”
陈清影身边人很少会称呼她陈小姐,大部分叫“清影”或“陈姐”,有的干脆直接一声前辈。
她自认为和白念并不熟稔,但没疏离到这种程度。听得久了,心里不自在。
最主要的原因,怕被有心人听去,传到家长耳朵里。
这句话把白念吓得不轻,握住遮阳伞边缘的手差点松开。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
“啊?在这里吗?”
这回是真不妥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可以吗?”陈清影不明所以。
“可以是可以……”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