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陈清影前胸抵在岛台边缘,从白念这个角度看,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玲珑曲线。
女人鼻梁高挑,侧脸立体,骨相偏混血欧美。
“陈——清影,”叫了许多次陈小姐,忽然改口让白念不习惯,她顿了下,“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会回报你的。”
“债还没还完,又多加一条回报?”陈清影反问。
“什么债?”
“你之前的狐朋狗友,”提到何坤,陈清影眉头下压,眼底浮现阴寒之色,“前前后后,你借给他的钱,至少有十万了?”
当时粗略一扫,她只挑大金额加加减减,得出来大概的数字。
她不缺这些钱,但总要让白念欠自己些什么,陈清影才会心安。自己太了解这个年龄的小姑娘在想什么,年轻气盛,总有用不完的活力热情。
同样,三分钟热度。心血来潮对她好几天,就又现出原形,难保以后不会变成原来那人的模样。
“我,我会还的,”被债主当面要钱,白念脸颊爆红,“不会欠你任何东西。”
陈清影把水杯放在桌面上,玻璃底磕碰岛台发出重重一声响,挂壁的牛奶缓缓朝底部聚拢。
“不管你背地说我小气还是什么,”她拇指擦去杯沿隐秘的口红印,“我给你的钱,只能花在自己身上。”
“送礼也好,挑两件合适的衣服也行,就是不许花在这种人身上。”
语气依然温柔到被人误以为不走心,她鲜少喜怒形于色。
“至于钱,给你就拿着,不需要还。”她大方道。
“这算什么?包养啊。”放在以前,白念不会用这种口吻对陈清影说话。
或许夜色正浓郁,厨房暖黄的灯光朦胧两人的边界线,她胆子大了不少。
“这个形容不太好听,”陈清影没承认,“你可以理解为,我无法给你完整的婚后生活,做出的补偿。”
omega垂眼时,双眼皮的褶皱淡化,潋滟双眸像某种暧昧的暗示,可凝神去望,却又清清白白。
品完她的话,白念低头,担心下一秒对方又要提什么婚后义务,连忙转移话题。
“放心,我会尽职尽责做好一个保姆的。”
为了和陈清影划清界限,不让她多想,白念特意强调“保姆”二字。
陈清影欲言又止,一通电话打断两人的对话。
“我的。”两人是同品牌手机,初始铃声相同。她把桌面上亮起屏幕的手机捞过来,不避着白念,直接接通打开免提。
白念本想找借口开溜,听到熟悉的嗓音,生生坐在位置上没动。
“清影啊,听说你在n市影城拍戏?”陈姿声音从听筒传来,被模糊得变了调。
“对,现在住在靠湖的酒店,估计要等一个多月才能回s市。”陈清影双臂收拢放在岛台上,盯着备注说道。
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似是考虑:“那可怎么办,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陈姿在国外定居,加上那头的工作不轻松,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国内。算算日子,她在s市差不多玩够了。
“姑姑,来我这儿,我让小白带着你玩一圈,”陈清影抬头看向白念,仅仅一个眼神算是通知,“这里有直达a国的国际航班,不用担心。”
她的提议被陈姿采纳:“哎呀,小白也在你身边?我说你们两个,结婚这么久还腻,那你把地址发给我,明晚我就过去。”
“姑姑好。”白念适时挪过去,礼貌打招呼。
对方热情应答,喋喋不休唠了好一会儿家常,险些让白念招架不住。
既然知道陈姿要过来,她趁着空闲的时候仔细把酒店打扫一番。虽然平时有酒店服务,但私人领域陈清影不喜被人踏足,因此都是白念亲力亲为。
坐在前去接送陈姿的车里,白念怀中捧着大把鲜花。听陈清影说,姑姑喜欢含苞待放的花,在路过一家花店,特意挑选的。
她摇下副驾驶的车窗,晚风混着渐浓的秋意轻柔吹拂在脸上。白念手抚摸柔嫩的花瓣,从里面抽出几根狗尾巴草。
这是买花时附赠的,陈清影当时看到这些,原打算拒收,是她一个劲儿地留下这一小撮。
村庄大片宽广齐整的原野上,偶尔有被踏出来的狭窄又泥泞小道,像土地隆起的脊梁,在这种地方,狗尾巴草沿路生长,随处可见。
嫩绿的里子外披着针尖似的绒毛,白念满意摸了两下,埋头认真拿出另一根狗尾巴草。
她以前特别喜欢用野草缠花环,或者编织小兔子。这些手艺不少是和朋友学来的,也有自然而然点通的。
小孩似乎天生就有种灵性,对玩乐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