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都没有!
“姑姑,你误会了……”她用手肘碰了下对方,示意解释。
“有什么可害羞的,姑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陈姿笑不见眼,凸出的颧骨使得她瘦削羸弱,唯有唇上的口红显得有起色。
她今日依旧时髦,酒红色连衣裤中间系着腰带,在右侧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尖头高跟鞋露出脚背的青筋。
白念觉得,陈姿的身体状态远不如表现得那样。以前送出国养病,这么多年都没好。
“让姑姑见笑了。”陈清影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只是这个说辞,任谁听到都会误会。
但两人在做戏,如果反驳,肯定会遭到怀疑,白念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餐桌太小,两人把菜肴端到岛台上。陈姿坐在白念对面,开始动筷。
“n市有什么好玩的?”她夹了块虾仁放进陈清影碗中,“你说好的,让小白带着我玩一圈。”
埋头苦吃的白念咬着筷子,不禁冒汗。
自己刚来n市没多久,大部分时间留在陈清影身边照顾,对这地方的旅游景点丝毫不熟悉。
“阳清湖怎么样?这个天气正适合去,那里的枫叶不错。”陈清影提议。
“那就去阳清湖,小白,明天辛苦你一趟。”
陈姿看白念是越来越喜欢,踏实体贴,又会照顾人,长相不错,家境也清白。
性格还好。
不知想到什么,她眼底浮现惋惜,一闪而过后,调整好心情,征求白念的意见。
“怎么样,小白,你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白念笑着应下。
大体行程定下来,晚饭间她把陈姿哄得心花怒放,后者一个劲儿地握住她的手,眼神慈爱。
“我要是有个女儿,也得像你这样。”
陈清影闻言,沉默不语,在旁边把碗碟放进洗碗机里。
“姑姑,先去洗澡,小白把浴缸放满了。”
滚热的水过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刚好。
“好好,麻烦你们两个收拾了。”陈姿走进客卧换衣服,虚掩的房门映出影影绰绰的动作。
陈清影在长辈面前总会扮演乖顺的小辈,和白念平时见到的模样截然不同。
洗碗机嗡嗡启动,红色指示灯闪烁。白念抹了下岛台的桌面,冰凉的瓷砖被冷色调的光打得反照。
“你来屋里……”陈清影看向客卧的方向,略压低声音,“把东西收拾了。”
“今晚打地铺吗?”既然姑姑在,白念万万不能睡在外头,免得人怀疑两人感情决裂。
这里不比s市的别墅,主卧外面没有起居室,否则不会对着一张床犯难。
却见陈清影走远,白念用洗手液净手,跟着进了主卧。
上回来拿毛巾没细看,推开半合的卧房门,浓郁的玫瑰香氛夹带着魅惑人气的眩晕感,和陈清影身上的信息素不同,迷迭香的若有似无远不及这来得极具攻击性。
都说红玫瑰风.尘俗气,但在陈清影身上却将将好。
主卧空间很大,进门右手边嵌入墙体的是木柜凿成的展架,因临时定居而空空荡荡。大床旁边是梳妆台,每日会摆放新的大牌护肤品小样。
床的左手是紧闭的衣帽间,独一点不好,半夜起床要去外面的卫生间。
此刻,白念的衣服都装在三十寸的黑色行李箱里,贴墙规矩站好。
她找个空旷的走道,把行李箱摊开,将揉皱成一团团的衣服拿出来。姑姑来得太过突然,白念不好将东西一一摆好。
一片阴翳笼罩而下,女人窈窕身影站在身后,从玻璃台上的倒影中能感觉到她在看自己。
“你的衣服挺单调。”陈清影似是路过,平时都见她忙碌,或看电影,或帮忙处理公务,很少来回乱晃。
被戳破的白念脸一红,不想被对方看见这么邋遢的一面:“时间太赶了,顾不了那么多……”
“应该找个人熨一熨,衣服上有褶子。”陈清影蹲下身子,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伸手去抚摸行李箱里的布料。
柔软舒适,都是原身一掷千金买来的奢侈品,白念只是沾了她的光。
算不得沾光,真要论起来,钱都是从陈清影身上出的。
“是,给人的感官不好,也丢你的脸。”白念悄悄把下面的几件抽出来,本想找个衣架挂着,这会儿平铺在上面,把袖口往里收。
本来今天暂住在主卧,要是给同睡的室友留下糟糕印象,别被赶出去。
“丢不丢脸无所谓,好歹是我的临时助理,”说到这里,陈清影把白衬衫还给她,站起身来,“明天你带姑姑去阳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