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牙齿咬碎一般。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魏亮,满脸都是愤怒和绝望。忽然,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抬脚将半扇烧烂的门踹出三丈远。
那木门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木门最终停在了远处,静静地躺在雪地上,仿佛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
戚福背过身去,他的宽厚肩胛骨把那件破絮棉衣撑得几乎要裂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寨东角那尚未坍塌的了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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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本应该飘着一面福字旗子,那是他们寨子的标志,也是他们生活的希望。然而此刻,那面旗子却只剩下了一截焦糊的麻绳,如同遭了绞刑的断舌一般,无力地垂在那里,显得格外凄凉和悲惨。
皎洁的月光如银盘般悬挂在夜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然而,这宁静的月夜却被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打破。那马蹄声如同雷霆万钧,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宁静的土地撕裂开来。
戚福的耳膜被这急促的蹄声猛烈撞击着,发出阵阵颤抖。那声音犹如铁犁划破冻土一般,尖锐而刺耳,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其间,还不时夹杂着皮革鞍鞯的金属磕碰声,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众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下意识地缩紧了背脊,彼此紧紧抵住肩背,似乎这样就能稍稍抵御一些那可怕的蹄声带来的冲击。戚福的目光扫过人群,只见斜后方的伯言正招呼着众人集结,他的眼睛紧盯着寨门的方向,神情严肃而凝重。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闯入者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他们身披铁甲,在篝火余烬的映照下,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而领头者更是引人注目,他在勒马垂眸的瞬间,戚福看清了那双隐藏在眉弓阴影里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冰冷而锐利,就像被寒潭淬炼过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剜过来,不带丝毫人间的生气。戚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仿佛被这双眼睛看穿了内心的恐惧。
那人的手指粗糙而有力,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缰绳,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然而,当他喉间挤出那个“杀”字时,却如同刀身刮过青石一般,嘶哑而刺耳,让人毛骨悚然。那尾音尚未落地,后排的骑马者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破空袭来。
戚福掌间的短刃突然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变得滚烫无比。他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手臂直往上涌,仿佛要将他的整条胳膊都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太阳穴也开始突突直跳,就像是有无数只小锤子在里面不停地敲打。
而那股萦绕在鼻腔里的血腥气,此刻更是如同恶魔一般,紧紧地缠住了他。那血腥气混杂着冰冷的雪屑,直直地往他的颅腔里钻,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第一簇热血溅上了他的脸颊。那温热的血液,带着敌人的生命气息,让戚福的身体猛地一颤。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往日福寨的寨民们为他欢呼叫好的声音。
然而,还没等他从这幻觉中回过神来,一阵断指般的剧痛突然从他的胸腔中炸开。那疼痛如此剧烈,以至于他几乎无法呼吸。但就在这剧痛之中,他手中的刀刃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条银色的毒蛇,紧紧地贴着敌兵的咽喉翻飞。
这一连串的动作,竟然是戚福无意识地使出了他曾经偷看钱力练武时记下的鹞子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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