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关系到讫寨的安危,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任戚福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他知道戚福是福寨的寨主,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不过,丁阿牛也并没有完全拒绝戚福的请求。他的目光扫过一旁那片废弃的牛舍,心想或许可以让戚福带着他的人在那里暂时安身。然而,如果戚福想要直接进入讫寨,丁阿牛则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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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颌线条紧绷着,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紧了一般,在光线的照射下,投出了一道锐利的阴影,就像是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他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滚动,那是质疑,是犹豫,还是其他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最终,这些都化作了一声浑浊的叹息,仿佛是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
“北角牛舍可以给阿福兄弟安身,如果……”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下,那未尽的话语像是被一阵风吹走了,只留下了些许模糊的尾音。这尾音带着一种砂石摩擦般的沙哑,让人不禁想起了沙漠中被风吹动的沙砾,粗糙而又刺耳。
然而,他的目光却如同开刃的镰刀一般,直直地割过戚福的眉心,那目光中的锐利和冷漠,让人不寒而栗。戚福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抱拳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之色,袖口在风中轻轻颤动着,仿佛是在呼应着他内心的不安。
戚福微垂的眼帘掩盖住了他眼中的两簇跳动的火苗,那是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在燃烧。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每一次滚动都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气音,那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终于,当“接人”这两个字从他紧咬的齿关中艰难地挤出来时,他那原本发红的耳尖像是被火烤过一般,透露出了他尚未说出口的感激之情。而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却像是本能反应一样,迅速地招呼栾卓派人前去将人都接来。
在石墙上,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宛如被困住的野兽,显得有些扭曲和无奈。丁阿牛突然像是被什么惊醒一般,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窗边垂落的草绳。那草绳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被他这么一抓,断裂的碎屑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雪花一般,轻轻地落在了他那皱如老树皮的眉心。
丁阿牛的喉间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仿佛是在努力咽下一些尚未说出口的话语。他的右脚无意识地挪动着,碾碎了三枚松果,发出轻微的“咔咔”声。然而,尽管如此,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投向栾卓等人离去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让他不敢直视的东西。
就在这时,戚福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那笑声很轻,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笑声在他微搐的唇角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道道笑纹,就像刀刻的伤痕一样,让人看了有些心惊。不过,这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恶意,反而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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