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不悦。
什么叫在深宫多年,对这等腌臜事更为了解,分明就是在骂哀家!
然而又不能翻脸,只能吃哑巴亏。
“可是哪一个欲要加害皇上呢?”太后蹙眉思索。
徽宗帝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太后表演。
“依哀家说,那人必是齐贵妃所信任的,即便不是宫中的人,也是能自由在宫中出入——”
太后不是想暗示朕,那人是皇叔吧。
徽宗帝心冷笑,刚这么一想,就听着太后接着分析道:“皇上宅心仁厚,治国有方,继位以来也是没结下仇家,
而此人欲要加害与皇上,势必是对自己有利——”
徽宗帝:太后这老妖婆说的还真是皇叔。
诸多王爷之中就十六皇叔被朕留在京中,而且还封做摄政王。
若是朕意外早亡,可不就是对皇叔最为有利!
趁乱坐上皇位,即便是满朝文武心中不满,也是说不出别的。
若不是齐贵妃亲口所说,那浸了毒的鹿鞭是太后给的,朕还真就要相信了。
“依太后分析,若是朕出了意外,对哪一个最为有利?”徽宗帝不动声色的问道。
“只怕是皇上已经心中有数,同哀家说,也不过是想确定罢了。”
太后意味深长道。
徽宗帝笑了,笑的嘲讽。
“不瞒太后,朕还真是同太后想到一起了。”
“只是齐贵妃不肯将那人供出,朕也不好将人拘起来,不过那人既然对朕起了谋害之心,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待朕查到证据,定是将那人拿下!”
“皇上心思缜密,所言极是。”太后赞同的点头。
徽宗帝起身,拱手一礼。
太后以为徽宗帝是要告退,正暗自得意着,就听徽宗帝道:“朕今日前来探望太后,还有一事相告。”
“可是何事?”太后本能的问道。
徽宗帝:“太后可是记得,朕同太后说过的,徐州城徐家乌金石矿一事?”
太后怎么会不记得。
故意的蹙眉思考:“哀家记得皇上好像是同哀家说过,那乌金石矿是梁贵人娘亲的母家开的——”
“正是。”
徽宗帝打断太后的话:“如今大理寺卿周崇瑾已经查明,欲要霸占徐家乌金石矿的并非是那吴芝龄,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