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的晨曦穿过微敞的窗子照了进来,落在绛紫的丝绒上,床上隆起的身影翻了个身,露出白色睡衣掩盖下的藕臂。·3*4_k,a*n′s¨h+u!.¢c\o~m_
苏莱睁开眼,炽白的日光争先恐后地跃入眼底,她揉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除此之外空无一人,她翻身下床,险些摔倒在地,勉强扶着墙壁稳住身形,从身体深处却涌来一阵奇异的感觉,浑身清爽却有隐约的麻感从某一处蔓延过来。她捂着脑袋,昨晚发生什么了?她隐约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但脸上似乎笼着一层薄纱。连带着自己就仿佛喝了马提尼烈酒后醉醉晕晕。还没等她细想,这时,房门发出轻微的声响,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你醒了。”见到洛琳,苏莱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昨晚的人……是他?“昨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苏莱抿了唇,洛琳自然地接上话题,“昨晚我在偏厅睡,什么都没听见,是发生什么了吗?”见对方露出疑惑的神色,苏莱犹豫再三还是谨慎地摇头,迈开诡异的步子向浴室走去。~e/z\k!a/n.s`.!c?o?m+看来昨晚应该是她的错觉了,可能是受什么催情药物的影响做了一场梦吧。不过她好像梦到了安崎,这不是个好征兆。洛琳望着那道走进卫生间的身影,等淅淅沥沥得水声传来时,他才开口道:“你可以放心了,她并没有怀疑。”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道红发身影,神色闪过些许沉默“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自己昨晚喝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间被人搀扶着进了一间房,酒醒时就发现自己和苏莱睡在一起,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事情早已经木已成舟,担心苏莱被人非议,安崎将一切恢复原状,没想到刚出门就碰见了候在门口的洛琳。对方似乎一直在等他。“我不过推波助澜而已,那杯酒里本就掺杂了汨罗花汁,不过如果苏莱后面知道了那件事找你麻烦,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最后一句莫名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汨罗花汁含有令人亢奋的迷幻作用,除了用于治疗,也主要用于房事助兴,且他无色无味,易溶于空气,这就是为什么他昨晚选择将那两杯酒倒入室内的盆栽里,而不是直接倒入下水道。¢n′e-w!t¢i^a′n.x_i!.!o·r-g·“既然如此,那阁下为什么会答应这场联姻?”安崎问。洛琳微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静,“因为对于我来说,剩下的时光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了,但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必须为他们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而那个人,就是苏莱。”“她是个善良的人,把荆棘玫瑰交给她,我很放心。”他轻声道,捂着嘴唇将喉间涌上的腥甜压下。属于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昨夜下了场雨,属于整个赛利亚星的热闹与喜悦也被雨水冲刷重归于静,湿漉漉的青砖经过雨水的浸泡,周遭长出了细密的苔衣,街道上的人也少了不少。街道两侧的梨花被风一吹,簌簌飘落,宛如樱雪。如果认真的话,还能发现白色种不只是花,还有白色的冥纸。 有了洛琳经及玫瑰军团的支援,前线的战斗终于有了短暂的停歇,被异种攻掠的星球虽然被清扫干净,但属于那个星球剩余的幸存者们却是永远回不来了。他们长眠于星际云海间。苏莱正坐在沙发上假寐,在门动地一瞬间抬手将周围的透明窗口撤去,年轻的副官领进一个人。“阿……陛下。”她抬头,骤然闯入一双熟悉的松绿色眼睛里,登时一怔,“妮可?!”她不是在前线吗,怎么会在这里?副官早已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阿莱。”妮可急忙走上前,伸手抱住她,“你受苦了。”苏莱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上下检查了一番,在对方再三强调自己没受伤才作罢。“多亏了有你们,我现在才能平安坐在这里。”苏莱问。“你在说什么呢,守护君王与国家本就是我们身为臣民的职责,你……”想起自己匆匆赶来的目的,但看到外面还未褪去的婚礼样式,妮可才知道自己来晚了。她沉默片刻,嗓子压下,“阿莱,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去做这些事情?”“你那么向往自由的人,会登上这个位置,是不是也是有人逼你的?”苏莱静静望着她,半晌失笑般摇头,“没有……做这些事情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都已经是这个国家最高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