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蔡清渔想利用自己来对付方丕,贾琮自然不可能傻傻的自己去扛。
去刑房择选了一些案情后,便上交了。
方丕这边看到他选的案子后,当即准备找其中的漏洞,可看完后,却满脸涨红,脸色极为不好看。
甚至怒骂一句:
“蔡清渔,欺人太甚!”
“来人,速去将县丞叫来,就说本官有急事找他!”
这边蔡清渔正想着,贾琮会怎么应对方丕的刁难呢,就得知了方丕要见自己,突有种不好的预感。
带着几分惊疑,来到方丕的公廨中。
“下官见过县令大人,不知大人急召下官有何吩咐?”
进来后,见方丕神色极为难看,蔡清渔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方丕咬牙看着他:
“蔡县丞,你当真以为万平县衙是你做主了不成?”
蔡清渔吓了一跳,忙弓腰回: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下官不过县丞,一切都得听从县令大人您的指示啊!”
方丕阴沉着脸色,将一份文书扔给他看:
“亏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文书落在了地上,蔡清渔不得不弯腰去捡起来看,这个姿态,就算是向方丕低头了,方丕捻须冷冷盯着他看。
蔡清渔感受到了压力,眉头紧皱,急忙看起文书上内容。
半晌,神色大变,满脸惊愕,甚至有些骇然。
文书上摘选的案件,都是蔡清渔经办的,不见县衙其他官员,尤其是方丕这个县令经办的案子。
这若是交上去给府衙看,府衙的大人们,自然会认为,蔡清渔才是办实事的人,方丕这个县令,一年下来,竟一件案子也没办。
也难怪方丕如此愤怒,蔡清渔心想着,换做自己,也定如此。
同时也在心里怒骂了贾琮几句,贾琮这么做不是让他和方丕直接撕破脸皮吗?
这让他怎么回应?
“蔡县丞,摘抄案子的文书名叫陈综,本官听闻你正推崇他,说他办事极好,这才命他去办这件事情。”
“可他却抄出这样的结果来,本官很难不怀疑,是你特意指示他这么做的!”
只听方丕冷然质疑。
蔡清渔这时候还不想和方丕闹得太僵,满脸讪讪:
“大人,肯定是陈综胡来,下官可从未指示他这样做。”
方丕冷哼:
“哼!他可是你文书房的人,而且你还在推崇他,在县衙内宣扬他的功绩,你敢说自己没指示过他?”
“看来你这个县丞真是想取代本官了?要不要本官上奏府衙诸位大人,亦或是直接上书朝廷?”
蔡清渔听他这么说,知道想要维持和谐的局面是不行了,当即狠下心来,生硬的回道:
“大人若真要这么说,下官无话可说,虽然陈综摘抄的有问题,但县令大人你经常不经办案子,都是大家知道的。”
对于方丕一直将一些棘手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办,蔡清渔心里积压了不少怒气和不满。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直接和蔡清渔撕破脸皮了。
话音刚落,方丕怒拍桌子:
“放肆!本官怎么做,用得着你来教么?”
“你还敢说你没有指示陈综这般摘抄?就是故意让本官难堪吧?”
蔡清渔满脸铁青:
“大人你怎么做,下官确实无权干涉,但是,大人你经常不办案,县衙里的人都是知晓的。”
“我想陈综也只是遵照事实办事,刑房多数案子都是本官经办的,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方丕听了,气得不行:
“好,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没什么好说,咱们走着瞧!”
蔡清渔微微拱手,阴沉着脸色走出去。
他想要正面和方丕对抗,是非常被动的,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方丕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斗赢,这个机会,就在于上头,岁考在即,只要方丕被评上一个劣等,就必然会被贬离,甚至是革职。
可原本他是想着,暗中和方丕斗一场也就罢了,没想到,贾琮将二人的矛盾直接激化,暗斗要摆到台面上来了。
回到自己公房后,蔡清渔阴沉着脸色,让人将贾琮叫来了。
见贾琮进来,蔡清渔当即斥责:
“陈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谁让你只摘抄本官经手的案子?”
贾琮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