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老的询问,贾琮做出了肯定地回应:
“您老说的没错,晚辈正是这个意思,不过,难免有风险,晚辈的意思,您只能在远处目送一程了。”
贺老则轻叹:
“能够亲自去送一程已经足够了,若非如此,老夫恐怕什么也做不成。”
“只恨那贾家……”
说到这里,贺老咬牙切齿,再不继续说了。
贾琮却眼皮一跳,明白贺老肯定是恨死贾家了,无形之中,贾家得罪了一个势力。
突然又想到,如果太上皇也知道秦可卿的真正身份,那么…岂不是说,太上皇对贾家也会有所成见?
想到这里,贾琮突然明白,原著为什么要说‘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秦可卿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宁国府收容了她,却没有保护好她,反而让她被迫而亡。
这其中的因果,可就大了,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唯有荣宁二府跟着覆灭才能彻底揭过。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太上皇对贾家的态度肯定有问题的,说不定最终的结果,并不是表面上太上皇没斗赢现任皇帝,有可能就是太上皇故意输的。
想到这里,贾琮突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似乎一切都得围绕皇权来行事。
错一步,就可能步入深渊啊。
如果真是猜测的这样,那他可得努力做好自己的假身份,不然,最终也难逃劫数。
想到这里,贾琮眉头紧皱。
这时,又听贺老感激道:
“不管怎么说,老夫还是得多谢陈公子你,至少让老夫可以亲自去送那位小姐一程。”
贾琮惊醒过来,忙客气拱手:
“贺老言重,这些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贺老又夸赞了贾琮几句,闲谈许久,贾琮这才告辞离开。
待贾琮彻底离开后,陶老爷颇为惊疑:
“贺老,他竟然能够知道四王八公的一些消息?”
贺老挑眉:
“这正是老夫高看他的地方,这样的消息也能打听出来,若非亲耳所闻,老夫都不敢相信。”
对于贾琮提供的消息,贺老和陶老爷都没有怀疑,二人对此也颇感惊讶,毕竟这样的消息,一般人很难获取的。
“看来你最初的想法是对的,有了闻达楼这样消息灵通的帮手,咱们再不用像之前那样抓瞎了。”
“陶陌,你好好和闻达楼对接,尤其是和陈公子,不得怠慢了。”
对于贺老的吩咐,陶老爷也就是贺老口中的陶陌,恭敬应承:
“您老放心,我会加强和闻达楼来往,您有什么吩咐,也只管派人来通知我就是。”
贺老点了点头,再不多言。
二人又议定,后日秦可卿出殡时,一起出动的事宜。
商议完后,方各自散去。
……
闻达楼。
“公子,这个客人要求公子你的署名,说是怕事后扯皮,咱们闻达楼不认账。”
于总管正向贾琮汇报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贾琮听了,也觉得奇怪:
“你可有跟这位客人解释咱们闻达楼的规矩?”
于总管回道:“公子,自然是说过的,可他却依旧要求要公子你亲自署名,说什么县衙关系不好找,怕是骗钱的。”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可贾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迟疑片刻,追问:
“这位客人要办什么事情?还有长相如何?”
于总管回想了一下,说道:
“这位客人是个铺子的东家,想要转卖自己的店铺,须得县衙户房开具过户证明,人长得斯斯文文,三四十岁的样子,说话挺温和。”
“而且愿意付咱们双倍酬劳,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公子你署名,他还说多少钱都无所谓,最主要急着过户,又怕咱们骗人。”
听了这话,贾琮眉头微拧,从表面看来,这人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一般来说,去县衙办事,走正常章程,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别想办成一件事情。
这也是闻达楼能够从中获取利益的主要缘故。
因为贾琮可以直接去找人办成,效率提高不知多少。
自从闻达楼接手县衙业务以来,每一单,几乎都是钱货两清的,事后没有发生过纠纷。
毕竟交办事,事情办完了,闻达楼收钱,这事也就了了,根本不会再扯皮。
而且闻达楼有规定,如果事情没办成,退还双倍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