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裤脚,露出小腿上的淤青,“幸好只是皮肉伤,要是骨折了才难熬呢!”
胖婶儿这两年和茵陈时常来往,她一开始是为了和吴裳作对,可是时日一长,哪怕是小狗崽也该相处出感情了。
她对福宝也是真的心疼,“哟,你瞧瞧这伤,那些孩子都是干活的,手底下没个轻重,你可不能纵着他们欺负福宝!你要是面皮薄,胖婶儿我替走几趟!”
茵陈委婉拒绝了以后,只说:“不急着给福宝讨公道,我等着他们上门呢,要是不知错,或是知错也不改,那我肯定要去他们家说道说道。”
“行!你别怕,有事喊胖婶儿!”胖婶儿交代两句,便带着孙有福离开了,她在村里又大肆宣扬了福宝的伤。
对福宝动手的那几家始终没有上门。
茵陈逐渐失去耐心,她拎着一柄斧头,裙摆生风,直闯到猴子家门口,“叔叔婶婶在吗?”
里面没人应答。
茵陈也不惯着他们的装聋作哑,她颠了颠手里的斧头,“叔叔婶子既然不在家,那我只好到学堂找猴子阿弟了!”
她吆喝两嗓子,便转身离开。
猴子家的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妇人探出脑袋来,“江家丫头,你找叔叔婶婶什么事啊?”
茵陈扬起唇角,眼里却没有笑意,“也没什么,就是猴子在学堂打了我弟弟福宝,婶子您知道这事儿吗?”
猴子娘看着茵陈手里锋利的斧头,眼神发憷,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江家丫头,这事儿……猴子真没说!他要是欺负福宝,叔叔婶子肯定是要揍他的,你、你就别去学堂了哈!”
茵陈两眼微微一眯,眼风凌厉,“猴子没告诉家里人,婶子您心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