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但是袖口沾一嘴口水倒也是大可不必。
她愧疚难过又焦虑地问道:“肥崽,怎么办呀?阿律哥哥一定很难过,我……”
话音一断,她声如细纹地说道:“我还是不敢去见他……”
茵陈这副小可怜模样,圆满都忍不住想安慰她了,结果一张嘴,发现自己被禁言了。
懂了,沈律房间全是监控,她在演给沈律看。
沈律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但自家宿主也是狠心绝情的人。
圆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心疼沈律,还是该心疼茵陈了。
茵陈每天都到沈律房间待会儿,她就坐在落地窗前的黑色沙发椅上,有时候是抱着肥崽喃喃自语,有时候是抱着琵琶拨一拨弦。
琵琶还是沈律建议她学的。
她待在家里乖乖玩琵琶,沈律应该会降低一点黑化值……吧?
家庭医生每天都到林家检查茵陈的身体状况,今天来的是团队里的老中医,开车稳且慢,来得有些迟。
他给茵陈把完脉,微白的眉头舒展开,“林姑娘的身体虽然比之前还要亏空些,但已经稳定很多了,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做过多的运动,每天的药膳按时吃。”
张姨问道:“可以让她出去走走了吗?小丫头总是待在家里,哪能高兴起来啊?”
“可以,但是现在天气太热,公共场合的空调温度偏低,林姑娘可能受不住。最好在傍晚的时候,趁着晚霞和煦,微风徐徐,可以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张姨庆幸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茵陈这几天待在家里,她的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低沉,张姨都怕她抑郁了。
老中医留下几贴药膳给张姨,便离开了。
谢赫凡在医院里看望过沈律,回来的途中带了榴莲味披萨。
张姨看到他回来,欣慰道:“小盒饭,茵陈还在房间里呢,刚刚医生来检查过了,吃完披萨以后你可以带她出去走走吗?”
“好。”谢赫凡应声,他拎着披萨上楼,却发现茵陈不在她的卧室里。
沈律的房间里传来支离破碎的琵琶声。
谢赫凡推开沈律的房门,瞬间捕捉到陷在黑色沙发椅子里的茵陈。
宁静的氛围,让他不忍心打破。
茵陈刚刚就听到谢赫凡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披萨味道,她心里纳闷:怎么谢赫凡不喊她一起吃榴莲披萨?
她好馋。
这些天不能出门也就算了,饮食三餐还被张姨严格把控。
她想吃榴莲披萨汉堡薯片螺蛳粉酸辣粉火锅烧烤热干面……
越想越馋,她烦躁地拨着琵琶弦。
谢赫凡终于出声了,“抱歉,我带的披萨味道太重了,你先来吃点吧?”
茵陈看了他一眼,声音低落:“嗯……”
谢赫凡打开包装盒,撕开一次性手套袋子,“给。”
茵陈慢吞吞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她捏起一块超大瓣的披萨,好像很不情愿地咬了一口。
“要不是张姨什么都不给我吃,我是不会看得上这个榴莲披萨的!”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非要说不会看得上。
谢赫凡一听,就知道茵陈的傲娇病犯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玻璃罐,罐子里是五颜六色、软乎乎的棉花糖。
“给。”
茵陈看到棉花糖,眼神有些愣怔。
以谢赫凡的情商,能顺路带披萨回来已经是天花板了。
这罐棉花糖应该是沈律托谢赫凡带给茵陈的。
【我伤他身,伤他心,他还让谢赫凡带棉花糖给我,我哭死!】
真的吗?
圆满不信,但它被禁言了,不能发出质疑的声音。
茵陈禁言它的动作,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小盒饭,你今天……”茵陈犹豫了下,才问道:“去医院了吗?”
“嗯,看了沈律,刘阿姨和沈毓都不知道他受伤了,他一个人在医院。”谢赫凡稍提了嘴。
就这一句话,茵陈都感受到沈律在医院里的孤单了。
她迟疑不决地问道:“那……你觉得,如果我去看看他……”
谢赫凡建议道:“别看了吧,他的脸……他应该不想让你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沈律是茵陈选中的受难者,他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被舍弃,心里应该是怨恨的。
谢赫凡是茵陈选中的幸存者,但他的心情也免不了复杂。
“茵陈,你和我出国吧。”
“……啊?”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