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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捏起一次性小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张耀是和我们同一届的，他和乔珉也有点渊源。茵陈，你还记得乔珉吗？”

有些耳熟，但没什么印象。

茵陈摇了摇头。

其实她对张耀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当初被球砸晕，从医院醒来回家以后，张耀每天晚上都亲自登门给茵陈道谦。

他的态度诚挚而耐心，所以在茵陈得知乔珉以她晕倒为借口为难张耀的时候，茵陈还让谢赫凡制止了乔珉。

谢赫凡是杨市二中的校霸，乔珉算是谢赫凡的小弟。

茵陈以她这么多年做任务的经验猜测：“乔珉，他改名换姓，就是被沈毓威胁的那个，上次在学校里冲向我但被你拦住的男生？！”

沈律赞赏地看向茵陈，“真聪明。”

张耀有些惊诧茵陈的敏锐，“没错，是这样的。其实他已经换过三个名字了，初中的时候叫乔勤，勤快的勤，高中叫乔珉，现在叫方珉。”

“他父亲姓乔，母亲姓方。”

“他家里看他考上京大，生怕他以前做过的事会影响他将来的前途，所以暑假的时候托关系给他改名换姓，还给他的脸做了微整。”

张耀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份资料，大概十来张的厚度。“这是他高中的模样，以及他大学的模样，里面有一份他做微整的证据。”

说实话，目前为止，已经有太多的事情出乎茵陈的意料。

她捏着一份脸部对比图，“啧，开过眼角垫过鼻梁，瘦了脸，还是磨过腮？”

“这些都不重要了，一个人的相貌、名字可以改，但是DNA改不了。二中每年的体检都要抽血，是不是他，一验就知道。”

张耀从资料里翻出DNA对比报告，“喏，百分百。”

茵陈意识到，张耀是有备而来。

“你和他有什么矛盾吗？”

张耀坦诚道：“当初他狐假虎威，给我造成不小的困扰。那时候他的狐朋狗友很多，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能忍就忍，现在看他这么狼狈，我就放心了。”

乔珉……哦不，他现在叫方珉，真是应了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当初欺凌别人所获得的快感，终于得到惩治了。

有了张耀的帮忙，方珉的真实面目被揭露，他当初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父母对他的包庇行为被公示于众。

那些曾对茵陈颇有微词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转而是对茵陈的钦佩。

钦佩她能在漫天的恶言恶语里保持一颗乐观的心态，钦佩她不被周围的声音束缚捆绑，毅然决然地帮助了那些被方珉欺凌过的人。

方珉被拘留的时候，沈律和张耀也没有松懈，他们趁胜追击，顺藤摸瓜将方珉曾做过的事都查出来。

他初中做的事简直令人发指。

圆满不禁打了个哆嗦：【宿主，这就是反派吗？】

【别侮辱我们反派，他就是个垃圾。】茵陈觉得圆满用反派定义方珉，不仅是在羞辱反派，也是在羞辱她。

方珉在初中时期不仅欺凌同学，还会侮辱女同学，那个女同学患有轻微自闭症，他仗着女同学的病情，对其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

侵犯。

就在女同学不堪承受，想要向家人求救的时候，方珉失手杀了女同学，并且在他父母的帮助下，伪造了犯罪现场，制造出女同学自杀的假象。

一开始没有证据，沈律和张耀便派人四处走访，幸运地找到目击证人。

又从目击证人的叙述中，像剥洋葱般一层一层地剥开真相。

女同学的家长手中有一份尸检报告，但他们害怕翻出这件旧事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毕竟，他们已经有了新的活泼的小孩。

事情便停滞在这个阶段。

沈律和张耀曾亲自前往劝说，但都没有结果。

张耀、沈律和茵陈坐在京大附近的咖啡馆里，张耀气馁地说道：“方珉一家人干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吗？”

沈律把草莓慕斯小蛋糕放在茵陈面前，很贴心地递去小银勺。

“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所以对活着的孩子会倍感珍惜。”

茵陈挖一勺蛋糕尝了尝，细腻清甜的奶油融化在唇齿间，蛋糕胚也很松软，她挖出一勺喂到沈律的嘴里，“你尝尝。”

沈律含住一口小银勺，眼眸微微弯起，“很好吃。”

张耀一副被硬塞了狗粮的无语模样，他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喂，你们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