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故意摆出暧昧八卦的神情,“张耀,你很关心小盒饭哦?你是不是对他……有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张耀是个钢铁直男,但他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看出茵陈眼中的戏谑,他立刻撇清道:“我对他绝对没有你想的这种意思!”
茵陈故意拉长声音:“哦——那你说说我想的是哪种意思?”
张耀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他抓耳挠腮地甩下一句:“反正!反正就是没有这种意思!”
茵陈看着张耀逃离的背影,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对着坐在书桌前的沈律说道:“阿律哥哥,你说他那么激动,是不是被我戳中心思了呀?”
沈律无奈却宠溺地摇了摇头,“你呀,就别再戏弄他了。”
茵陈走到沈律身边,抬起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阿律哥哥,你怎么不吃醋呢?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沈律撤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捏住茵陈的后颈肉,一口叼住茵陈的唇,直把她吻得气喘吁吁。
“乖,别再招我了。”
“阿律哥哥,你穿上次买的那件白衬衫,再像刚刚那样吻我,好不好?”茵陈不懂见好就收,她要得寸进尺。
沈律向她确认:“你确定吗?不后悔吗?”
茵陈催促道:“我才不会后悔呢,是男人你就快点!”
“真男人可不能快。”沈律意味深长地说道。
车轱辘不仅轧茵陈的脸上,也轧圆满脸上了。
沈律翻出那件收在衣柜最深处的白衬衫,下摆被茵陈剪得破破烂烂,长袖上还有几个大破洞。
茵陈扬起唇角:“就是这件,阿律哥哥你快去换!”
沈律在她催促的眼神下走进卫生间,他脱掉休闲体恤,换上白色衬衫,从镜子里打量了几眼。
啧,还是太保守了点。
他用剪子把领口剪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茵陈趴在卫生间的门上,不停地用手指挠着门,像是黏人的小猫。
沈律默不作声、猝不及防地拉开门,茵陈一时不察,跌在他怀里。
茵陈咬着下唇,眉梢不自觉地轻扬了下。
一个吻而已,愣是让他们制造出满室的旖旎气氛。
圆满用胖胖的小手捂住眼睛,手指微微岔开,左右各留一条窄缝,它一个系统都看得面红耳赤了。
手机断断续续的震动他们都没有听到,直到传来敲门声,沈律才稍稍撤开,稍缓了气息,进卫生间去了。
茵陈理了理发丝,平复了下心情,深呼吸几下才说道:“谁呀?进来吧!”
张耀推门进来,他看到茵陈的嘴唇,下意识地问道:“你的嘴被蜜蜂蛰了?”
茵陈:“……”他来了以后,谢赫凡都得屈居憨憨榜第二。
张耀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他轻咳两声,“那个,沈律在吗?有事和你们说。”
茵陈的目光瞥向卫生间。
同时,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张耀出现秒懂的神情,“那好吧,我半个小时以后再来,哦不,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以后,张耀再次敲门,顶着湿漉漉头发的沈律打开门。
茵陈的唇还是有些微嘟,但脸上的红晕都褪去了。
“进来,关门说吧。”
张耀把手机屏幕竖在沈律和茵陈面前,“你们看,谢赫凡每隔两三天就要在半夜去隔壁一趟,我已经观察他半个月了!”
茵陈看向张耀的眼神微微转变,“你还说你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半夜都在观察他,你更不对劲哦?”
“别扯这些了,我只是半夜的时候听到他的门响了。我睡觉喜欢关灯,人在黑暗的情况下,嗅觉、听觉、感官会更敏锐。”
张耀简单解释了几句,又继续说道:“我问了茵陈,她说谢赫凡并没有梦游症,那他回隔壁是干嘛?”
沈律垂着眼皮敛住眼底的情绪,他问茵陈:“你怎么清楚谢赫凡没有梦游症?”
茵陈底气不足地说道:“我和他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他有没有梦游症,我能不清楚吗……”
“而且,他在京大住校,如果他有梦游症,他的室友不至于和他一起住了半年,却还没有发现吧?”
张耀收起手机,“不管他有没有梦游症,只要我们今晚偷偷跟着他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啊……偷偷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好吧?”茵陈委婉地说了句,又立马举起手来,“带我一个!”
张耀也举起手,“二比一,不好意思了兄弟,今晚就迟点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