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堆,总之,管家的事,沈晚棠是半点儿都不会干的。`1′4~k¢a·n¨s~h!u!.,n+e!t·
干好了,是为孟云澜做嫁衣,干不好,容易遭婆婆嫌弃。
里外不是人,她何必呢!
她有这闲工夫,不如多赚些银子傍身。
顾夫人也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来沈晚棠的意思?
她原本确实不愿意叫沈晚棠沾半点儿管家权,免得把她的胃口养大,将来抢大房的权柄和利益。
可当沈晚棠竟然真的半点儿不肯沾管家权的时候,她心里又觉得不大舒服了。
怎么会有人真的对管家避之不及?
后宅里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女人们发挥的空间也就只剩管家这一块儿地方了,管家权在谁手上,谁就有话语权,连府里的男人也得敬重三分,因为他们要用大笔银子的时候,都得当家主母点头才行。
走出去就更不必说了,外头的人,更是势利的很,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知道府里是谁当家,都会上赶着巴结。
更何况,管家其实是有很大油水的,趁机给自己谋些好处,日子也能过的舒心宽裕许多。
顾夫人原本以为,沈晚棠小门小户出身,没有傍身银子,肯定巴不得管家,好趁机捞些好处。/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可她竟然没有。
顾夫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恼火了,出身不高的儿媳妇,却有着比她想象的更好的品质,不贪图名利,不为利益折腰,当然,也不听她的话。
她此刻忽然觉得,沈晚棠其实跟顾千寒很像——他们两个,都是一身反骨,油盐不进,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偏就不干!
而且,沈晚棠很可能比儿子更难对付!
因为她那天才儿子一身傲骨,不肯伏低做小,刚的不行,做事只喜欢来硬的。
可沈晚棠出身低,自小受过嫡母磋磨,能屈能伸,在强硬和柔软之间切换自如,可以轻松化解你所有的攻势,抓不住她的把柄,也找不出她的漏洞。
从她脸上看不出半分真实情绪,连拒绝人都说的如此漂亮!
她简直没有弱点!
顾夫人想着想着,额头开始冒汗,坏了,她好像,娶回来一个了不得的儿媳妇啊!沈晚棠真要是想抢大房的权柄,孟云澜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再加上狼子野心,有八百个心眼子的顾千寒,大房危险啊!
不行,这管家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沈晚棠了!
交出去容易,到时候再想让孟云澜拿回来,可就难了!
顾夫人咳了一声,道:“既然棠儿你不愿意管家,那就只好我先管几日了,看来我这到老了也不能享福,还是得亲自出马,料理家事,你们啊,一个两个的全都指望不上。_h.u?a′n¨x`i!a¢n¢g/j`i!.+c~o^m+但是,棠儿啊,回头你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别说我向着大房,这管家权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这是要先把锅甩到她头上?
沈晚棠唇角微扬,婆婆该不会觉得,她是这么好拿捏的主儿吧?
她不紧不慢的道:“母亲教训的是,母亲一番话,叫儿媳羞愧难当,儿媳实在不该让您操劳,这样吧,您歇着,我来管家!”
顾夫人愣住了:“你——”
她就是拿话压一下沈晚棠,可沈晚棠怎么转眼间就改主意了?!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简直叫人难以招架!
“母亲。”
沈晚棠仿佛看不到顾夫人脸上的异样,依旧是一副恭顺和气的模样:“既然大嫂身子骨不好,不防让大嫂多养几年,一年怎么能够呢?我看啊,起码养五年才行呢!我学过医术,也读了不少医书,这身子亏空可是大事,需要慢慢的静心调养,急不得。”
五年?!
顾夫人和孟云澜都惊了!她胃口竟然这么大!
“不行!”
“不可!”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那股阻止沈晚棠独揽管家大权的心思昭然若揭。
“为什么不行啊?”
沈晚棠疑惑的看着顾夫人,然后表情转为委屈:“母亲,可是觉得儿媳管不好家?可儿媳还没开始管呢,您就这么不相信我,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母亲是什么意思?”
沈晚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