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其实也不算陌生人,昨日小兄弟一首词技惊四座,某不禁心向往之。”
武帝一脸轻松地笑了笑,眼睛却一刻都没从陈铭腰间的玉佩上挪开。
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淮竹”二字,心中狂颤。
这一刻,他终于确认,陈铭绝对就是林淮竹的儿子,否则,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传给他。
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
陈铭一愣,好家伙,抄了一首诗,换了个媳妇不说,还骗了个粉丝?
望着武帝的眼神,他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不像是正经粉丝,更像是个私生饭。
眼中分明写着一句话:哥哥上我!
可你他娘的是个男人啊!
陈铭笑了,男女玩所谓,能被割的韭菜才是好韭菜,“大叔,你欣赏我?”
这衣服上等的丝绸,哟,居然还带着玉佩呢!
陈铭当即断定,这绝对是个能付得起二百两银子的好韭菜,就是老了点。
“当今大乾文坛不兴,大乾阁老当年也是凭借着一首诗才有今天的地位,昨日小兄弟那一首诗,技惊四座,若在京城定然名动一方。”
抛开陈铭的真是身份,单论昨日陈铭吟诵的那首《水调歌头》,京城文坛便有他一席之地。
如此有才华的儿子,整个大乾只有林淮竹才教的出来。
“啊?还有这等事?”
苏月瑶眼巴巴的看着陈铭,不由地有些内疚,忽然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陈铭了。
唉......我终究是那不祥之人!
耽误了当家的前途。
陈铭不动声色牵住苏月瑶的手,紧紧地扣住,无声之中,好似再说,你值得。
苏月瑶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当家的,真是个温柔的人。
“那首词比丞相大人那首如何?”
“各有千秋。”
陈铭凑到武帝身边,“大叔,看你气度不凡,不如我再送你一首诗,给你个登堂入室的机会,如何?”
诗这种东西,说作就作,还要送?
张默脑瓜子嗡嗡的,大乾文坛不兴,自立国以来,天下能够称得上佳作的诗,不过百首。
能作诗者少之又少,自不必说,如《水调歌头》那般旷世佳作。
这小子在吹牛吧!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
武帝当即答应下来,多好的孩子啊,和朕一样宽容大度。
武帝还是太单纯,不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道理。
陈铭负手而立,迈出一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铺面而来。
简单两句话,将大战将至前的凝重紧张之感,描写的淋漓尽致。
让人宛如置身于战场之上。
武帝心中豪情顿升,仿佛看到了自己骑在战马上,御驾亲征的样子。
其他众人也僵住了,硬是被陈铭这两句诗,死死地控住!
震撼的无以复加!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陈铭的声音戛然而止,现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所有人全都大眼瞪小眼。
屏住呼吸,等待着陈铭的最后一句。
毫无疑问,最后一句一定是千古绝句,定然能惊艳整个大乾!
“店家,结账。”
陈铭喊了一句。
结账?
啥玩意,这就完了?
武帝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陈铭,“诶,不是,你这小兄弟咋念诗念一半呢?”
瞎说,哪里是一半,分明是一大半好不好?
“大叔,你瞧这青州城的粮价,就这么点粮食要了我二百两,你说我饭都吃不起,哪里那还记得这最后一句?”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那必须来个三二一上连接啊!
这就叫知识付费!
武帝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好似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这玩意要是听不到后半句,他敢保证这几天都不用睡觉了。
“张默,给钱。”
“啥?”
张默还没回过神来,武帝再次催促,“聋了!我说帮这位小兄弟把钱付了。”
张默没办法只好帮陈铭付了粮食钱。
陈铭嘴角一勾,显然他对这个大叔的判断无比正确,这就是一颗绿油油的老韭菜。
而且,还在焕发第二春,茁壮成长,一茬一茬根本割不完。
“忽然感觉清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