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同你说过吧?”湛炎枫又笑了笑,“咱们山上早些年那些授课老师都是他捡回来的,有犯了案无处躲藏的,有得罪了权贵无处落脚的,也有受天灾影响无家可归的……自己吃饭尚成问题,他却仍乐此不疲地将人带回来,老二同他争执了几次,他脾气也好,一律好脾气地照单全收,只转身的功夫,又带着人回来了。”
他低着眉眼摇头失笑,笑意温柔。
此去经年,纵然彼此之间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关系,但说起彼时那段几近拮据的岁月,还是不由得温柔了眼角的线条。
那定是一段让人觉得未曾错付的时光。
元戈收了收腿,撑着下颌歪着脑袋听着,见他停了,才轻声说道,“他鲜少同我说起我出生前的事情,我似乎也很少问过……竟是不知还有这样的过去。”彼时是担心说起旧事触及祖父丧子之痛,如今想来,祖父应当也是刻意回避着生怕自己发现错失的四年记忆。
于是就这般,自以为默契地“你既不提、我便也不问”着过了这许多年,竟然对自家旧事一知半解。
多少有些惭愧。
所幸对方也没有多说的意愿,随即便转了话题,“慕容与元氏一族联姻,是慕容家主动找上的门……不过不是找来的知玄山,而是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