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纹能催生新的尸煞!”
腐骨链!我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插画,链身刻着“尸解咒”,只要有血肉接触,就会被同化,变成新的尸煞。!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如果不把链头的“煞母骨”毁掉,杀再多尸煞都没用!
“老油条,炸河底!”我往河面撒了把镇魂镜的粉末,粉末在水上凝成道金光,暂时挡住了新的尸煞,“链头在鬼渡口的‘河伯像’下面,是当年镇煞司沉下去的!”
老油条立刻往河底扔了个深水炸弹:“胖爷我让它们尝尝水下开花的滋味!”
爆炸声中,河底的淤泥被翻起来,露出半截青黑色的锁链,链头果然拴在河伯像的底座上,上面嵌着块发白的骨头,正是煞母骨!骨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黑纹,正往水里渗着暗红色的液体,催生着新的尸煞。
幼龙突然扎进水里,龙晶焰在它嘴边燃起,瞬间将腐骨链烧得通红。它用龙角往煞母骨上一撞,骨头应声而碎,腐骨链失去力量,纷纷沉入河底,化作无害的淤泥。
河面上的尸煞彻底失去动静,被水流冲向远方,在阳光下渐渐消散。鬼渡口的地脉突然冒出金色的气泡,是被净化的地脉精气在冒泡,河伯像的底座上长出些绿色的水草,叶片上的纹路像极了缩小的镇魂镜。
“成了!”小望捡起块河底的淤泥,里面混着些金色的颗粒,“地脉灵体说,黄河的地脉己经干净了,尸煞再也钻不出来了。”
老油条瘫坐在河岸边,脱下水靴倒出里面的泥沙,竟倒出颗龙晶结晶:“看来胖爷我跟这龙晶有缘,以后不愁没火用了。”他突然指着洛阳城的方向,“快看,祠堂的金光亮起来了!”
洛阳城的上空果然泛起金色的光芒,比之前更耀眼,是祠堂的镇魂镜在回应我们。地脉的金光像条巨龙,从洛阳延伸到黄河,再连接到秦岭,形成个巨大的三角形——是三灵守护阵的雏形!
幼龙从水里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龙角上的琥珀己经完全修复,里面的龙晶焰像颗小小的太阳。它往我们这边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告别。
“你得回秦岭守着。”我摸了摸它的头,“聚灵池的灵鱼还需要你照顾,裂隙的封印也离不开你。等我们处理完洛阳的事,就去看你。”
幼龙点点头,转身往秦岭的方向飞去,龙晶焰在天空中划出条金色的弧线,像条流动的地脉。
我们沿着黄河往洛阳走,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河风吹来槐花的甜香,混着胡辣汤的味道,是家的气息。小望的铜铃在手里轻轻响着,铃身的裂缝己经修复了大半,三灵纹越来越清晰。
“地脉灵体说,洛阳的安魂花全开了,三叔公和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赏花呢。”小望的脸上带着笑,“它们还说,祠堂的供桌上多了个新物件,是爷爷留下的‘守脉令’,能调动所有地脉灵体,比镇魂镜还厉害。”
守脉令……我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描述,是用整块地脉珠雕刻的,正面刻着“守脉”二字,背面是中原的地脉图,只有历代守脉人的心头血能激活。看来爷爷早就把它藏在了祠堂,等我们彻底镇压血煞和尸煞后才肯露面。
老油条突然加快脚步:“快点走!胖爷我闻到胡辣汤的香味了,肯定是老太太给咱们留的,还得加双倍牛肉!”
白灵的玉佩在胸前闪着红光,玉里的白衣人魂魄越来越清晰,能看到她手里的安魂花种子己经发了芽:“白衣姐姐说,三百年后的守脉人己经出生了,就在洛阳的某个巷子里,手背上也有月牙形的胎记。”
我望着洛阳城的轮廓,突然觉得守护从来不是件孤独的事。从吴承安到爷爷,从我们到三百年后的后人,无数双手接力握着镇魂镜,无数颗心传承着守脉的信念,就像这黄河的水流,看似柔弱,却能穿透岁月的岩石,奔向最终的归墟。
走到洛阳城门口时,守城的老兵笑着跟我们打招呼:“可算回来了!你家老太太天天在城墙根等着,说你们要是再不来,胡辣汤都要熬成浆糊了。”
祠堂的方向传来镇魂镜的嗡鸣,与守脉令的光芒产生共鸣,整个洛阳城的地脉都在轻轻震动,像是在欢呼。我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安宁。
因为东海归墟的双生煞之源还在等待,三百年后的血月决战还未展开。
因为守脉令的出现,意味着更大的挑战即将来临,它不会轻易露面,除非地脉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但我不怕。
因为洛阳的安魂花正在绽放,花瓣上的纹路记录着我们的故事。
因为黄河的地脉己经畅通,灵鱼的歌声顺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