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应是心知肚明罢。
剪昔想通了内中关键,便顺着黄莺的话头,将手中的盒子递与了她。
黄莺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两个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木盒。如今一见剪昔递了过来,又假作正经地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面色冷冷地自剪昔手中接过。
剪昔瞧着黄莺这般欲迎还拒的模样,心下实是厌烦,可面上仍旧笑嘻嘻的说道:“黄莺姐姐且打开瞧瞧,看少了东西没有。若是东西没有差错,我也好回去交差。”
“翁婆子是这府中的老人儿,自是知道这府中的什么东西要紧。她一向送来的物件都没有差错,今儿也必是好的……”黄莺面上的喜色都要遮掩不住,却又顾忌着脸面,阴阳怪气的说道。
黄莺急着瞧那盒中的东西,当下也顾不得剪昔在旁,火急火燎的地将那盒盖掀开,自内取出那一盒香粉。黄莺把玩着手中的香粉盒子,面上却浮起一层清浅的落寞之色。她本以为谢庭嵘又托翁妈妈送了什么稀罕物件来,却未曾想只是盒香粉。
这香粉虽说是天香阁的货色,价格上也颇为可观,可怎么也比不上那些个金簪子、银镯子来的实惠。黄莺只觉自己一时受了委屈,当下也有些烦闷,随手便将那盒香粉往桌上抛去。
那盒香粉本就盖得不严实,这番力道之下,那瓷盒上的银铸盖子瞬时滑脱出去,露出里面混杂了泥土的香粉,洋洋洒洒地扑了满桌。
这内中裱糊地窗户纸业已捅破,欲知黄莺有何作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