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谯郎想了想,后退两步,站到一旁抱着胳膊道:“你们先请,你们最后还活着的那个人,我会帮他留下一口气。”
肖庭沐一把低沉的男人嗓子,捏细了妩媚一笑:“罢了,咱们今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话音未落,人已经飞扑而下,一掌击出直奔姜丞晔。姜凌寒与肖庭沐交过手,虽然实力悬殊,毫无还手之力,但再次看到肖庭沐出手,她脑中却蓦地闪过那晚肖庭沐的出招路数。她自己都十分惊讶,不知是怎么记住的,还没等她去想,脚下已经滑了出去,使出云出剑诀第一招:纤云飞星。肖庭沐与姜丞晔过招,仍然游刃有余地腾空一掌拍开姜凌寒刺来的剑。顾安之听到玉谯郎准备暂时作壁上观,便蓦身往回跑,准备去取剑。他刚跑到门口,就听身后肖庭沐哑声低喝:“云出剑?你怎么会使云出剑,你是庄芳歌什么人?”顾安之猛地刹住脚步,回头见院中几人已经停手,肖庭沐跳到了圈外,一脸震惊。姜凌寒一看肖庭沐这么识货,将佩剑往身后一背,一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气派:“庄芳歌是我师父。”肖庭沐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神情呆滞,眼神透出悲伤,似乎突然陷入某段回忆:“你是他的徒弟”姜凌寒柳眉微蹙:“你认识我师父?”肖庭沐没有回答她,呆愣了半晌,忽然转身飞掠而起,半个字没有交代,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在场之人都一头雾水。玉谯郎瞧了瞧那道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对面父女二人,莫名有些尴尬。“咳”他干咳一声,沉吟道:“要不咱们重新打一回?”“不必了!”姜丞晔一摆手,他自知不是玉谯郎的对手,再斗也是无谓,还恐伤到两个孩子:“老夫说话算数。”说着,姜丞晔从怀里掏出九龙图:“还望阁下也言而有信。”玉谯郎有些意外:“阁下是个人物,既然你如此痛快,在下也绝不食言。”姜凌寒一把拉住她爹的手,急道:“不可!皇上要我们带九龙图回去,若是给了他,如何向皇上交代?”姜丞晔拍了拍她的肩头,沉稳道:“交代爹去交代,我女儿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一件死物罢了,哪比得上人命?”说着,姜丞晔一甩手,将九龙图扔了过去。玉谯郎接在手里,打开看了一眼,由衷赞叹道:“阁下明理豁达,果然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若不是你我朝廷江湖势不两立,我倒真想交你这个朋友!”姜丞晔不屑与他多言,一拱手道:“不送!”玉谯郎转身飞掠而去。“爹!”姜凌寒忧心忡忡:“皇上那里” “放心,”姜丞晔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爹心里有数。”此后的路程,再没有出现意外。回京的第二日,姜凌寒回六扇门报道。清晨,她刚走到六扇门门口,就迎面碰上顾安之。姜凌寒:“顾捕头!”顾安之看到她有点意外:“侯爷不是让你休息几日吗?你怎么这就来了?”姜凌寒不想在侯府多待,整日要防着那些女人阴谋算计,一刻都不得安宁,还不如在衙门里清净:“哦,我不累。”顾安之已经非常习惯她一脸漠然,不再像起初那样觉得被冒犯,冲她点了点头,道:“走吧!”两人一起进门,刚进内院就听到一个娇蛮的女声道:“安之哥哥呢,不是说今日回来吗?人呢?人呢?怎么还不来?”姜凌寒生活在一窝女人里十几年,一听这种声音就习惯性头疼,不由得皱了皱眉。顾安之似乎比她头更疼,他瞬间站住了脚步,姜凌寒回头看他,那一瞬间,她以为他会夺门而逃。可是顾安之只是顿了顿,便抹去一脸生无可恋,继续往里面走。两人准备去向总捕头述职,快走到最后一道院时,就见一个黄衣女子从院子里出来,提着裙子边走边气呼呼地嚷嚷:“你们谁去给我问问,安之哥哥到底”她话没说完,已经看见了顾安之,立即喜笑颜开地跑了过去:“安之哥哥!”顾安之停住脚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秦姑娘来了!”姓秦的姑娘年纪与姜凌寒相仿,容貌秀丽,青葱似的娇嫩,圆润小巧的下巴仰着,透着那么点刁蛮任性。她跑到顾安之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安之哥哥,琴儿好想你呀!你怎么这次去办差去了这么久?”顾安之无可奈何地缓了口气,才笑着给姜凌寒介绍道:“这位是秦可琴,秦姑娘,礼部侍郎的千金。”又转头向秦可琴道:“这位是新来的捕快,姜凌寒,定远”他话没说完,秦可琴小脸顿时一沉,上下打量着姜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