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扣她的饭量。
简直是生无可恋脸。
而以前每天都要回娘家的沈喜乐也慢慢绕着沈家走了,因为只要给她爹娘、包括众多哥哥嫂子碰到,肯定要问问她的减肥成果,然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她太过于放纵口欲,再不克制以后有的是后悔的时候,吧啦吧啦说得沈喜乐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情况,就算她回了娘家能吃到什么?
娘家对她简直跟防贼似得,一见她回来,肉眼是看不见任何能吃得东西,无一都锁起来了,连常年不关的锅屋和橱柜都上锁了。
沈喜乐也只敢在内心编排娘家简直是丧心病狂,从而敬而远之。
其次心态崩掉的是沈新全了,没错就是沈喜梅亲二哥。
沈新全算是沈家最有经济头脑的人了,当然除了有两辈子见识的沈喜梅,她那是作弊不算。
原本从今年七月份开始沈新全也混得如鱼得水,每天都干劲十足收购、整理、交货。
可自打沈来福当选了大队长,沈新全做起生意来就不能随心所欲了,对于村民他不能尽想着去挣钱,而是得时时考虑让大家都得益,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打个比方,七生产队的人拿来卖的鸡鸭鹅蛋、鱼、虾,对于次品他不能太过挑挑拣拣;称秤的时候、算账的时候不存在抹零了,反而都得逢有尾就得进一;本队的农副产品也不往家里送了,都得和其余大队一样要一家一户上门去收……
以上不接受反驳,因为你是大队长家的儿子。
对于这种情况,沈新全是郁闷的,加上张红英那边因两家的态度夹杂其中,两人是左右为难。
沈来福也看在眼里,让他自己先想想,好好打算一番。
所以这次沈喜梅得空回来,就被沈新全拉去吐苦水兼求意见去了。
沈喜梅沉默了会,这其实也是她要考虑的问题,虽说历来钱权不分家,但是真正置身其中就知道,钱权之间是最该避嫌的。
作为“干部”家属,经商是有很多忌讳的,很容易被扣上以权给家人谋私的帽子。
如若家里已经有了“高官”再添一个“富贾”就有瓜田李下的嫌疑了。
像她虽然是出嫁女,沈家这么影响小一些,但是若是顾长军一路往上升迁,她就得控制生意扩张的步伐。
沈新全即将面对的也是这种情况。
作为儿子就算是分了家也起不到大的作用。
听了沈新全的抱怨,沈喜梅吃惊的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打算入赘到张家去吧?人家家里可是有宝贝儿子的,你要是敢有这念头小心爸和爷爷打断你的腿。”
沈新全自然没有入赘张家的念头,他只是想着反正结婚后要分出来单过,既然自己村里要避嫌,他到六生产队扎根也一样,反正离得也不远,顾家边上那块地方就很适合盖房子。
他打算承包后头荒山和边上的一些湖泊弄养殖行业,就地形而言,是六生产队西边的那块地方更有优势。
而七队因为沈来福是大队长,不止没有便利,说不得还会审查的比较苛刻,至于承包价格什么的都会很被动,他和自己老子商量承包费,敢提压价的事吗?
“六队肯定不行,石荣华会是他们队下一届的大队长,你若是落到他手上还能有好日子过?”
“啊?”
沈新全愣了半天,然后自然想到了张红英舅舅家的那些烂事,真是那样的话,他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和石荣华对上,家里不更得看不上张红英。
沈喜梅思考了一番,道:“六队不行,五队倒是更适合一些。”五队是最穷的,肯定欢迎沈新全这样的人才去开拓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