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音殷勤给华榆倒了一杯果汁。
许鸦青低头吃红米肠,米肠很好吃,她吃得头也不抬,跟聋了似的。
华榆若有所思,看了眼卫音。
卫音不明所以眨了眨眼。
“你们之前见过面?”华榆说。
上回醉酒,她没有印象,但用脚想也知道是许鸦青把她送回家的,肯定和卫音打过照面。
不知道卫音说了什么,许鸦青的脑子又是怎么转的。
卫音压低声音:“上回送你回家,就见过这一次。”
“问你什么奇怪问题没?”华榆说。
卫音想了想,如实回答:“问我是不是前女友。”
华榆眉尖微挑。
卫音又说:“我说不是,没谈过恋爱。”
说完她飞快瞥了许鸦青一眼,用更小的声音对华榆说:“她是不是那种,怎么说,情场圣手?经常把妹泡妞什么的…你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哪有上来就问别人是不是前女友,太冒昧了。”
华榆面色镇定:“以后少理她。”
卫音暗暗记下。
埋头干饭的许鸦青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上回和我说那事,我觉得不靠谱,”许鸦青咽下碗里最后一块虾饺,抬头说,“人家于甜甜不是傻子,说什么就信什么。”
“她当然不信,我要的就是她不信。”华榆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口,语气冷淡。
许鸦青脑子里转过十八个弯,还是不明白华榆打的什么主意:“不是姐,你给我透个风行不,你要干啥,我脑子不行,跟不上你。”
华榆淡淡道:“你不用知道得太清楚。”
“我担心你啊,”许鸦青着急说,“要是之前我才不管,现在知道你俩之间还有段爱恨情仇,我怕你玩脱,于甜甜家里不是吃素的。”
“她不吃素,我就吃斋念佛了吗?”华榆似乎并不想聊这件事,“你就说做不做。”
如果换做几天前,她不会对于甜甜这样上心。
但聚会一见,于甜甜时至今日还在拿卫音说事,新仇旧恨,华榆怎么可能当做看不见。
许鸦青叹道:“我和你俩不是一个大学,但你俩直到上了大学还是不对付我也是知道的,这件事不好办就在这儿,于甜甜知道我和你关系好,能信我的话吗?”
卫音敏锐捕捉到其中的字眼:“大学?”
华榆没有吭声,许鸦青嚷嚷着接过话头:“对啊,你知道?”
卫音老实回答:“知道,华医生是我的学姐,我们上的同一所大学。”
许鸦青没听明白:“什么?”
卫音又重复了一遍。
许鸦青低头,沉思,两秒后,震惊抬头。
她目瞪口呆,动作僵硬而缓慢地看向华榆:“学、姐?”
卫音以为许鸦青不赞同这个称呼,解释说:“虽然本科生和博士生攀学姐好像不太合适,但我俩曾经关系挺好的,也就不讲究这些称呼啦。”
许鸦青嗓子都劈了叉:“关系~还挺好…?”
卫音暗戳戳揪住华榆的衣角,拉了一下,示意她看手机。
【in】:表妹为什么老是重复我说的话?
卫音心道,她看起来傻傻的,有点害怕。
【晚归的华医生】:脑子不太好,别理她
【in】:…真的没问题么
华榆收了手机,抬手,举到许鸦青面前,打响指。
“醒醒,”华榆沉声,“你把人吓到了。”
许鸦青颤颤巍巍:“事已至此,我还管她吓没吓到…我吓到她才最好吧……”
天哪,她刚才做了什么。
此卫音就是彼卫音。
华榆这个从小严谨克制冷淡疏离比老铁树还冷硬的alpha,破天荒头一遭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她记忆里谁也比不上的重量级白月光。
有什么比当着华榆的面撩人家白月光,还拉人小手,张口闭口小美女,想要泡嫂子……更社死的呢?
不不不,她社死还好,起码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但惹到华榆…许鸦青心如死灰抬起头,与华榆意味不明的视线相碰。
嗯,死亡开始倒计时。
她几乎能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从小到大,惹到院里所有人都不碍事,因为她们的段位从青铜版互骂对方是猪到白银版边哭边给彼此的大人告状再到铂金版栽赃陷害带头孤立,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