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任舒琉那带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听说你去医院了?怎么样,她愿意见你吗?”
消息很灵通,祁知厄觉得她如果将这个信息网用在正事上,想必她现在已经在京平市站稳了脚跟。
“你真的很闲。”祁知厄冷声道。
“那倒是,天高皇帝远,老头子管不着我,可不是就闲了。”
“……”
祁知厄一言不发的挂断电话,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回到家中,看着冷清空荡的房子,她突然间愣在了原地。
那些她曾经觉得幼稚至极的东西,一夜间全部消失之后,她却从灵魂深处泛起一阵空虚来。
它曾经被填得满满当当,浑身上下都被轻软的绒毛包裹,被悉心的捧在手心。
可此刻,它仿佛被挖空了,簌簌的冷风灌进去,冷入骨髓的打着颤。
她一路缄默地走回房间,走进浴室里,打开花洒任由水流从头顶浇筑而下。
她的视线落在了空荡荡的架子上,上边原本摆放着的几只小黄鸭全部不见了踪影,洗漱台上的口杯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
边游的痕迹好似被完全的抹去了,可她的身影又好似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