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阳侯府?”
沈兰想了想,觉得不会。
“平阳侯没理由害我们,他既然派人堵在这里,就说明他知道了我们与离戈的关系。
萧寂不会特意告诉他,那也就只有离戈会这么做了。”
“离戈?他怎会知道自己会遇难?怎会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他那么聪明,又在宫里,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朝臣的恶意,我甚至怀疑,我们出城这件事都是他安排的。”
沈兰越想越觉得对。
这么一来,她在通州县城想不通的事情也能想通了。
他们本就是被离戈支出城外的,平阳侯也是替他阻拦自己,就是不想让他们进城后救人。
这么一想,也就明白,这次的牢狱之灾也在离戈的计划中。
他还真是不怕死啊。
“我早有预测,离戈不可能从朝廷的漩涡里安然脱身。
我本想等朝政稳固一些,等大臣们松懈一些,就找机会让离戈假死遁走。
我们身后也并非一条路都没有,不管是回青木县也好,还是去天涯海角也罢,总能远离这是非之地。”
李烨握紧拳头,“我不管,就算抢也要把人抢回来。”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沈兰回头,看到了萧寂带着人过来了。
“大人,我与李副统领先行探路,结果被城门守将拦着不让进城。”
她才告完状,萧寂就看到前方骑马出来的平阳侯。
他依旧高大威猛,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有百姓认出他来,纷纷给他送东西,有的还跪倒在他面前,连连磕头。
城门外的地盘极大,但平阳侯带兵出来后,仿佛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萧寂把缰绳递给沈兰,自己越众而出,走到平阳侯面前。
“侯爷这是何意呢?”
“没别的意思,就是受人之托,得把他们二人拦在城外。”
萧寂冷笑,“他们一个是皇上亲封的禁军副统领,一个朝堂上唯一的女官,无论哪个,都不是侯爷能随意阻拦的。”
“是吗?本侯又没别的意思,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我自会承担。”
沈兰直截了当地问:“侯爷,离戈现在到底在何处?皇上是想怎么处决他?”
平阳侯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死。”
“必死无疑吗?”
“是。”
“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不可能活着,满朝文武不允许,满城的学子不允许,皇上也不会允许的。”